他踩着车斗贴近驾驶室的边缘,跳到了驾驶室顶部。
手里的铁棍还在。
任西安一只手扒住狭窄的驾驶室顶部边缘,另一只手拿着铁棍,对准车的前挡风玻璃不客气地往上抡。
挡风玻璃瞬间成了即将碎裂的蜘蛛网。
剧烈的刹车声响起,货车偏离原来的行驶轨迹斜刹在路旁。
有人从驾驶室咒骂着跳下车,手里还拿着修车用的长扳手。
任西安瞄了眼,凉笑了下。
他扒在驾驶室顶部的手一松,扔了易伤人的铁棍,快速地徒手从车顶跳下来。
拿着扳手的男子见他跳下车,迅速将扳手往他身上抡。
任西安腰微弯,脚轻挪,身体闪到一旁。
他借势伏低,趁对方用力抡扳手却没打重目标物身体随着惯性前倾的功夫,迅速转身,一脚踢上对方的后膝窝。
男子猝不及防地跪倒在地。
任西安单手摁在男子肩上,单脚踩着男子的脚踝。
任西安手上力道不断加重,对方先是吃痛扔了扳手,而后任西安另一只手从他肩部滑下去,一手托肩,一手握住他胳膊上的关节,“卸了”他整条胳膊。
整个过程按秒计。
任西安修理完这一个,身后又有关车门的声音传过来。
任西安松了踩人的脚,在原地直立。
而后他微侧身,露了半张脸给身后刚下车的那个男人。
他声线清冷,侧脸上也俱是凛冽寒霜。
任西安说:“掂量好,往我跟前走的时候,好好想清楚还有没有找死的必要。”
程梨跟着一个路人的车过来的时候,任西安已经拿到了她的钱包。
程梨扑到他身前,前后左右看了他一圈。
他没事儿,她安心。
任西安已经打开程梨的钱包。
里面现金有多少,程梨自己并不清楚,但是她知道有。
此前的缺钱彼此都知道是谎言,也不可能追究。
任西安将视线从钱包的一张照片上收回投向程梨。
程梨迎视他。
任西安而后又别开视线将手伸进程梨钱包的那个夹层,将透明塑料后面的那张照片抽出来。
程梨看着他,解释:“网上下载的,没别的意思,不是想吗?想了就看看。”
想那一个字她说得可真是轻巧。
随时随地借机表衷心,她还真是顺口。
任西安当没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