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沙看了贾三一眼,说:&ldo;埋得越深越好。最好等他变成一堆骨头的时候,都没有人发现。&rdo;
又往下挖了几尺,贾三说:&ldo;够深了。&rdo;
白沙说:&ldo;再扩大一点。&rdo;
贾三说:&ldo;咱们得回去了,不然一会儿宫本忍醒了会怀疑的。&rdo;
白沙想了想,说:&ldo;这样,你先回去,他要是问我,你就说我在街上买点吃的。&rdo;
贾三就一个人先下山了,留下白沙继续挖那个坑。
中午的时候,白沙才返回了出租屋,他扛着两把崭新的铁锹……
突然,宫本忍又把酒杯放下了。
此时,他每个细微动作,都牵扯着白沙全身的神经。
宫本忍的眼睛从白沙和贾三的中间穿过,朝后面看去:&ldo;那里怎么出现了两把铁锹?&rdo;
白沙和贾三都没有回头,好像谁回头看谁就得做出解释似的。
他们互相看了看,白沙说话了:&ldo;那是我上午出去买的。&rdo;
宫本忍盯着白沙的眼睛问:&ldo;你买它干什么?&rdo;
白沙躲避着宫本忍的目光,低低地说:&ldo;我总担心警察突然闯进来,或者有人来抢金子……&rdo;
宫本忍冷冷地说:&ldo;那东西除了挖坑,什么用都没有。&rdo;
白沙说:&ldo;我们手上有两个硬实的家伙,心里有点底儿。&rdo;
白沙为两个人解了围,贾三也不能干瞪眼,他举了举酒杯说:&ldo;宫本忍,咱们喝吧!&rdo;
宫本忍又把酒杯送到了嘴边。
白沙和贾三一边小口抿,一边在酒杯的掩护下偷看他。
宫本忍警觉地说:&ldo;嗯,好像有一股怪味?&rdo;
白沙哆嗦了一下。
宫本忍像狗一样伸出鼻子四处嗅。
白沙急忙说:&ldo;是汽油味吧?刚才我修了修车。&rdo;一边说一边掏出一支烟,点着了,猛抽了几口。他的手抖得厉害。
宫本忍说:&ldo;对,车得修好,万一有突发情况,千万别开不走。&rdo;
白沙说:&ldo;宫本忍,你快喝吧。&rdo;
宫本忍笑了,他端详着白沙的眼睛,问:&ldo;你这么急干什么?&rdo;
白沙一下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宫本忍把视线收回来,看着酒杯说:&ldo;白沙,你的脸色很不好。&rdo;
这时候,白沙都想站起来逃了!他觉得,宫本忍好像什么都知道了。假如一露馅,他马上就会跪倒在地,告诉宫本忍,杀他是贾三的主意。
宫本忍又把眼睛she向了贾三:&ldo;还有你,你的脸色也难看。你俩有事儿瞒着我。&rdo;
白沙说:&ldo;咱们三个现在是一条线上的蚂蚱,跳不了你,也蹦不了我,我们怎么会有事儿瞒你呢?&rdo;
宫本忍淡淡地笑了笑,又意味深长地看墙角那两把铁锹:&ldo;你为什么不买三把,只买两把呢?&rdo;
贾三说话都结巴了:&ldo;宫本忍,你,你别多想啊。&rdo;
宫本忍看了看贾三,又看了看白沙,突然说:&ldo;你俩敢杀人吗?&rdo;
白沙说:&ldo;杀……谁?&rdo;
宫本忍大笑起来:&ldo;我白天睡觉做了个梦,梦见你俩把我杀了!&rdo;
白沙极其不自然地说:&ldo;宫本忍,看你说的,我们怎么能杀你呢!&rdo;
宫本忍继续说:&ldo;你们还用车把我拉进一个树林里埋了!&rdo;
贾三看着宫本忍,突然傻笑起来:&ldo;嘿嘿嘿嘿嘿嘿……&rdo;
白沙看了看贾三,也跟着傻笑起来:&ldo;嘿嘿嘿嘿嘿嘿……&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