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ldo;我们在罗布泊里迷路了,十几天了,刚刚走出来。&rdo;
司机笑了,好像我的话很幼稚:&ldo;这里还是罗布泊!&rdo;
我说:&ldo;到了这里,还不算走出来?&rdo;
司机说:&ldo;不算,你没看到四周都是沙漠吗?你们到了库米什,才算真正走出罗布泊。&rdo;
我说:&ldo;吴城有多少年了?&rdo;
司机说:&ldo;新建的,不到20年吧。&rdo;
我说:&ldo;它原来是什么?&rdo;
司机说:&ldo;原来它叫辛格尔,没有人。&rdo;
我恍然大悟。
我问:&ldo;吴城通火车吗?&rdo;
司机再次傲慢地笑了:&ldo;当然通了。&rdo;
说到这儿,他又抽了抽鼻子。
我忽然想到,他是不是闻到了令狐山身上的某种异类味道呢?我和季风跟他相处时间长了,不察觉了……
很快,我们进入了吴城。
这个县级市真的太小了,街上的路灯亮着,没有一个行人。也许因为四周是沙漠,吴城非常干净。
令狐山和季风在后座四下张望着。
司机在一个十字路口停下了,他说:&ldo;这里就是市中心了,你们要去哪儿?&rdo;
我说:&ldo;我们下去吧,找个住的地方。谢谢您了!&rdo;
令狐山和季风打开车门,一先一后下了车。
我掏出一张100的人民币,塞给司机。他收了,然后对我说:&ldo;你们啊,得马上冲个热水澡,这一路把我呛的……&rdo;
我笑了笑,小声问:&ldo;你闻到什么味儿了?&rdo;
司机说:&ldo;一股……死人味儿。&rdo;
我没说什么,下了车,朝他挥了挥手。
小卡车开走了,很快就不见了踪影。
我们三个人沿着无人的街道,慢慢朝前走,寻找宾馆或者旅社。这个小城的环境非常好,两旁是绿化带,花坛里开着各种各样的花,香气扑鼻。
走着走着,令狐山停下来,盯着地下看。那是一个井盖。
季风回头说:&ldo;走哇。&rdo;
他这才迈步跟上来。
终于,我们看到了一家宾馆,亮着霓虹灯,写着:&ldo;前进桥宾馆&rdo;。一个保安在大堂门厅里打着瞌睡。
我说:&ldo;就这儿吧。&rdo;
正要走过去,令狐山突然扳过季风的肩膀,快速地说:&ldo;我得走了!&rdo;
季风推开他的手,大声问:&ldo;为什么!&rdo;
令狐山一步步后退,说:&ldo;我不能跟你们进去!我自己找地方……&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