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家,对我而言不过是一片幻想而已。”那姑娘脸上一片落寞。
“那姑娘可有什么去处?”不知道为什么,祖乾听着姑娘的话,心头一阵绞痛。
“没有,我学过些粗浅的功夫,便卖艺为生,四海为家。”
“那不如,姑娘就跟我们一起走吧。”祖乾刚说完,心道不好,忙解释道:“我的意思是我愿修书一封,荐你去祖家堡做个女客卿,不知姑娘以下如何?”
“我功夫粗浅……”姑娘刚要拒绝,却不夏侯静打断了。“好了,先跟我们走吧。”说完转身便朝着穿云侯府而去。
夏侯静的话似乎有魔力一般,令他不能拒绝,但接下来便是欣喜,当然欣喜的还有祖乾。
“我叫祖乾,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我叫莫秋寒,本来我也有幸福的家庭,只是在我六岁那年,父母都被强盗杀害了,母亲把我放在米缸里,才躲过了一劫。……。”声音越来越小,知道彻底消失。
穿云府内,大厅之上立着四人两男两女,正是夏侯静等人。
“静儿郡主失踪十年,却突然造访我穿云府,真是荣幸啊,哈哈哈。”话音刚落,便从门外进来一人,这人四十多岁,是难得一见的美男子,貌似潘安。
“云伯伯好!”夏侯静行了一礼,祖乾与 也行了一礼,只有那中年男子在瑟瑟发抖。“云伯伯切莫再以郡主相称,我与夏侯淳早已恩断义绝,我儿因他而死,自然不会与他干休。”
“哎,柏云叹了口气,可怜我的青青啊,我连他最后一眼都没看到。”
“云伯伯请勿伤心,静儿正是为此而来,静儿就是来赔罪来了。”
“青青的死跟你有什么关系?”
“不满云伯伯,静儿便是那十四门的门主,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云伯伯,你处罚我吧!”说着,夏侯静肃然泪下,她想起了诸葛笑的死,他了解失去亲人的痛苦,特别是白发人送黑发人。
“什么,你……”穿云侯也是老泪纵横,他扬起手掌,就要朝夏侯静劈去,但就在离夏侯静不足寸许的地方停了下来。
片刻,柏云收回了手掌,而柏云收手的时候竟然将夏侯静的斗笠碰落到了地上,“静儿你……”穿云侯竟然吓得后退了半步。祖乾等人也惊得不轻,只见夏侯静一头犹如枯草般的银发,满脸皱纹,开始柏云以为她只是为了掩人耳目才化妆而行,却没想到这一切都是真的,祖乾终于知道夏侯静为什么时常冷血无情了。
“静儿。”柏云竟一把抱住了夏侯静,而此时夏侯静也趴在了柏云的肩头大声的哭了起来,此时他就像个小孩子一样,用眼泪尽情的宣泄着,这十几年的酸楚,这十几年的痛苦,全化成了此事的泪水,如泄洪千里,一发不可收拾。至于为什么夏侯静与穿云侯关系如此亲密,是因为在夏侯静小的时候经常到穿云侯家来玩,柏云那时候还没有孩子,非常疼爱夏侯静。
好一会儿,夏侯静才止住了哭声。
“云伯伯,以后静儿就是你的女儿,静儿为你养老送终。”
“好好好!”柏云连到三声好,“还不快叫父王!”
“父王!”
夏侯静与柏云再次宣叙了片刻,柏云才注意到在三人后面还站有一人,这人低着头,却眼熟得很,仔细一看,还真认识。“燕奎,你怎么在这。”
燕奎没有说话,竟噗“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回父王,这人是静儿在街上抓来的,他自称是公羊彦的参事,所以我就将他带来了,原来父王认识他。”
“他确实是公羊彦的参事没错,只不过一年前公羊彦对外宣称燕奎已暴毙家中,却怎么出现在我白虎城。” 柏云顿了顿,“燕奎,你就如实相告吧,你来自朱雀城琉璃侯府,应该了解我们的手段,还是尽量免受些皮肉之苦方为上策。”
“侯爷正是好记『性』,好吧,既然落入了穿云侯柏云手中,我便把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你。世人皆道柏云懦弱,但那只不过是假象而已,燕奎不才,对于穿云侯的铁腕手段还是了解一些的,八岁带兵,十四岁拜将,哼,我燕奎不求偷生,但求侯爷给个痛快。”燕奎已不再颤抖,他似乎已经置生死于度外了。
“来人,去城东杜员外家将他的小外孙接到侯府来玩几天。”柏云如此吩咐,令祖乾和莫秋寒『摸』不着头脑。
“是!”外面几个兵丁应声而去。
“你,侯爷…。。,我求求你,雪儿是无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