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深晏确实从未遇到过这样的局面,他所说并非有假,不止没有谈过恋爱,更没与人讨论过未来。
郁梨便是在告诉他,她真正想要的是有关以后的一切,既然他给不了,她也不会在他身上浪费时间。
无论他还是郁梨,都有过丰富人生阅历,在面对未知时,也都惯用保守态度去处理。
不知坐了多久,他离开之后让司机送他去了趟西山别墅区,李烬泩被他大晚上喊了出来,显然不是很愉快。
李烬泩虽然穿着家居服,但往路灯下一站,身影拉长,眉目清隽,怎么看都是一副皎如玉树、岩若孤松的美好画面。
只是语气不怎么好。
“你这个时候,不应该在伦敦谈你的地区总部设立方案,为什么会在这里?”
陆深晏从车里出来,表情深沉,光看他的脸色,看不出他此刻的情绪有任何异样。
他用沉默表示了自己的心情不好。
李烬泩便意味深长笑了:“看来有人情场失意,打算找我来取取经。”
好歹相识多年,很快便看出了陆深晏沉默的用意。
“你……”
陆深晏总算是舍得开尊口,音色很低:“当初是怎么重新把她追回来的?”
陆深晏进行了一番自我判断,认为自己的状况就算再坏也坏不到李烬泩当年那种程度,所以找他取经兴许有用。
既然李烬泩都能把心上人重新追回来,他又为何不可?
李烬泩被提起惨痛往事,眉目间染上悻然:“努努力就追回来了。”
其实,差点儿掉了半层皮。
“关键在于你是因何情场失意,对症下药才能帮到你。”
李烬泩不动声色转移陆深晏的注意力,试着让他找自己的问题。
陆深晏自然清楚问题所在。
但他并未觉得这种想法有错,只是和郁梨诉求不同。
“如果你现在没有办法作出判断,就好好想一想,不同的选择,不同的结果,你能接受哪一种?”
李烬泩一语惊醒梦中人。
郁梨可以称得上睡了近些日子以来最痛快的一觉。
梦里没有那么多烦扰着她的情绪,醒来之后伸个懒腰,心情很是愉悦。
宁歆子凌晨时分给她发了消息,她到现在才看见。
“林玮东好惨,太惨了,断了最重要的几根肋骨,你家陆先生下脚再重一点,内脏都得完蛋。”
“……不是我的。林玮东没什么大碍吧?”
郁梨倒也没那么在意林玮东会不会出大事,只不过觉得,遭了这些罪之后也差不多了。
宁歆子昨天没有拍完的广告,今天一大早补拍,这会儿正在化妆,所以很快就回了郁梨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