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议亲是真的?”
裴时愠调整好心情,冲沈玉晦挑眉:“我已及冠两年,议亲自然是真,难道你也想要成亲了?”
“没有。”
沈玉晦冷不丁道:
“只是可怜你未来的妻子。”
“你这么讨打,以后你的妻子肯定很难过吧。”
裴时愠脸都黑了。
苏韶棠听得乐呵了,招呼沈玉晦:“回府了。”
沈玉晦从善如流地上了马车。
等所有人都离开后,裴时愠才骂了声脏话,白鱼默默道:
“公子注意形象。”
而另一边跑远的云安然回到家中,兰芝见她一副哭的模样,忙忙担心地上前迎来:
“姑娘这是怎么了?”
她低头看见姑娘手中拿着的香囊,犹豫:“姑娘不是给裴公子送谢礼去了吗?”
难道是裴公子拒绝收下?
云安然伏在她怀中痛哭,咬唇艰难地说:
“他说我是不三不四的人。”
兰芝大惊,随即气愤地自己姑娘打抱不平:“裴公子看着人模人样,怎么能说出这种话呢!”
云安然含泪看向她,似是想要求证什么一样:
“我只是想尽些心意,我真的做错了吗?”
兰芝一直都生活在乡下,就是这个名字都还是云安然给她起的,她哪里知道什么礼节,只觉得自己姑娘一片心意被浪费,忙忙安抚摇头:
“姑娘没错。”
云安然从她话中得到安慰,才慢慢止住了眼泪。
兰芝犹豫地劝道:
“姑娘,我们和他们并不是同路人,事已至此,我们以后远离他们就是。”
云安然身子几不可察地一僵,才低着头说:
“兰芝也嫌弃我的出身吗?”
兰芝立刻摇头否认:“姑娘怎么会这样想?在奴婢心中,姑娘是这天底下最好的女子!”
云安然勉强露出一抹笑:
“我知道要怎么做了。”
在兰芝眼中,读书人都是办法多,而姑娘在她眼中就是知书达理的人,所以,听见云安然这么说,她就松了口气。
苏韶棠向来不会让不重要的人占据她的心神,很快就将裴时愠和云安然抛在脑后。
府中最近忙碌沈玉晦留在京城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