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是吗?&rdo;我冷冷地说。
&ldo;不是当初我们还当不了致林集团的法律顾问,&rdo;高展旗斩钉截铁地说,&ldo;你可不要忘了,邹雨,家族企业最大的优势就是团结,最大的劣势就是任人唯亲,所以一般来说,企业家都不怎么喜欢有几个儿子,这样分起家产来,兄弟间会争个你死我活。&rdo;
我皱起了眉头,说:&ldo;可是林启正已经坐稳总裁的位置了啊。&rdo;
&ldo;他坐稳是坐稳了,可下面不听话,他也没办法。&rdo;
&ldo;这又是怎么说,难道致林集团的法律顾问,他还不能决定了?&rdo;
&ldo;他能决定,&rdo;高展旗向我闪了两次眼皮,&ldo;他当然能决定,我只是说,他现在和他们的法律顾问闹得很僵,所以他需要重新启动对顾问单位的招投标工作。&rdo;
&ldo;乱七八糟,都不懂你在说什么。&rdo;我没好气地说。
&ldo;不乱,&rdo;高展旗镇定地告诉我,&ldo;那是因为我没有告诉你,和林启正闹得不可开交的法律顾问,他的名字叫做‐‐邱至诚。&rdo;
&ldo;你说什么?&rdo;
&ldo;你没有听错,&rdo;高展旗看着我,似乎在等待我会有什么样的反应,&ldo;昨天我刚刚打探回来的消息。&rdo;
&ldo;你说什么?&rdo;我诧异地看着高展旗,仿若他的话像是从某个遥远的地方传来的,完全没有真实性可言。
&ldo;你没有听错,那家伙,和林启正闹得不可开交的人,他叫邱至诚,这个消息是从我致林集团女朋友那边得来的消息。&rdo;
&ldo;这不可能,&rdo;我忽然像是泄了气的气球一样,完全没有了一点主见。
&ldo;我说邹雨,难不成我还能骗你?&rdo;
我没有回答。
他看着我,叹了口气:&ldo;说实在的,从现在开始,我觉得你的人生,真的像是一幕戏剧。&rdo;
☆、四十二深夜
这一夜,我毫无防备地再次失眠。
高展旗的话让我感到震惊,我坚信,世界上的任何一个人,和我处于同一样的位置上,一定也会感到震惊。
我以前从来不相信巧合,也不相信电视机里面狗血令人鄙夷的爱恨情杀报复,可当现实完完全全地发生在我身上的时候,我才发现,一切都是这样可笑。
可笑的是,我必须把这些戏剧当做人生一样地植入我的生活当中,还要避免被别人看成是笑话。
半夜,我起来到厨房喝水,没想到邹天也在厨房里找水喝,他看到我,问:&ldo;姐,你的脸色很差,怎么了?&rdo;
&ldo;没什么,&rdo;我说,&ldo;没有化妆的效果,而且晚上的灯光比白天的阳光差,看起来自然苍白一点。&rdo;
&ldo;可是这不对啊,&rdo;邹天说,&ldo;你这个脸色不叫苍白,叫惨白。&rdo;
&ldo;你哪来那么多话,&rdo;我阻止他往下说,最近他没少给我坏事,&ldo;我说是怎么样就是怎么样。&rdo;
邹天诧异地看着我,却不在发话。
我从厨房回到自己的房间,手脚不自然地走到床头柜,将床头柜的抽屉拉出来,从里面拿出邱至诚送给我的结婚戒指盒,再从通讯录中调出他的电话,可却一直没有勇气拨通他的号码。
我要跟他说什么?我能跟他说什么?我连分手都没有勇气和他当面说,现在的我又又什么话要跟他说?
质问他为什么要和林启正作对?质问他什么时候来到的上海?
突然,我的手机发出了声音,竟是自己在慌乱中按错了电话号码。
&ldo;你好吗,邹雨?&rdo;电话里面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林启正的声音,只是,许久不听,现在竟然有些陌生。
我没有应答,因为我不知道如何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