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应该感谢的还有凯瑟琳?克拉克(cathereclarke)。几年前在牛津大学的一次午餐上,是她告诉我也许可以把各种想法汇成一本独立的专著。当时我有点将信将疑,这种怀疑在我深夜写作时也经常浮现出来,真得谢谢她的建议、支持和鼓励。对我在纽约的支持者佐伊?帕格纳门塔(zoepagnanta)也是一样,感谢他不懈的支持。克洛伊?坎贝尔(chloecapbell)是我的守护天使,她通读了初稿的所有章节,非常礼貌地指出了行文当中的不少小差错和坏习惯。
我父母总爱说他们如何教我走路和说话。是他们在我的儿时给了我珍贵的世界地图,并贴在我卧室的墙上(尽管他们不让我用黏胶,也不让我把&ldo;星球大战&rdo;的贴纸贴在地图的海洋上)。他们教会我独立思考,敢于挑战平日里的所读所闻。幸运的是,我还有兄弟姐妹能够陪伴我成长,我在晚餐桌上能够听到不同的语言、不同的谈话,并偶尔插话发表意见。能倾听别人讲话,知道他们说什么,并真正弄懂他们所要表达的意思,其实是非常重要的。我要感谢我的兄弟姐妹和那些与我一起成长的朋友们,他们严厉的批评与指责为我树立了更高的标准。他们是我认识的少数几个认为学习历史并非难事的人。
我的妻子杰西卡(jessica)陪伴了我25年,从我们一起读本科时起就一直互相激励。我们争论生命的意义、谈论部落民族的重要,在剑桥学院的酒窖共舞。我必须每天提醒自己有多么幸运:没有她,我根本不可能写成《丝绸之路》。
此书同样也是献给我们的4个孩子的。在我从书房或从档案室中回来并思索问题的时候,他们总会关注、聆听并询问一些越来越有趣的问题。卡特里娜(katara)、弗洛拉(flora)、弗兰西斯(francis)和卢克(ke):你们是我的骄傲和欢乐。现在书写完了,我可以随时和你们在花园里玩耍了。
历史,谁在说?
‐‐《丝绸之路》译后记
多数史学家和历史爱好者都承认,历史作为史实来讲是一成不变的,因为历史上发生的事情已经发生了,没人可以更改;可以改变的只有当时人和后来人的看法‐‐看得见的和没看见的,从前后看的,从左边看和从右边看的。对于&ldo;没看见&rdo;的那些历史,后人就开始挖掘、考证、猜测、演绎,于是就出现了历史究竟由谁来说、怎么说、从什么角度来说的问题,于是出现了我们见到的古今中外那么多的著名史书,于是也就有了这部《丝绸之路》。
从西方史的角度来看,我觉得&ldo;谁在说&rdo;和&ldo;怎么说&rdo;的问题大致有几种倾向,它们与《丝绸之路》的立意和特色有关,值得注意。首先是汤因比提出的反欧洲中心论的思想,即如果仅仅将民族国家作为历史研究的范畴,将大大限制历史学家的视野。他认为,欧洲没有一个民族国家能够独立说明自身的历史问题,所有的历史现象应该放到更为广阔的范围内比较和考察。第二种是我们常说的非英雄史观,即历史是人民创造的,从人民的角度讲述历史(&ldo;全民说&rdo;)会比领袖史和英雄史呈现更多的视角。这方面的例子可以举美国历史学家的《美国史》(布林克利著,一部描述美国人民共享大众通俗文化的历史),这可算是一部真正的美国人民史。还有一种就是&ldo;线程性&rdo;历史,分为&ldo;单线程&rdo;或&ldo;多线程&rdo;。&ldo;单线程&rdo;说史的例子,可以举《极简人类史》(大卫?克里斯蒂安著),它是一部&ldo;大历史&rdo;研究,将人类史作为宇宙史的一个章节来描述,为读者梳理历史线索,最后就历史进程中的关键节点达成共识;还有更重要的,就是读者手中的这本&ldo;多线程&rdo;结构的著作《丝绸之路》。
《丝绸之路》充分体现了上述的历史观,以及&ldo;谁在说&rdo;与&ldo;怎么说&rdo;的新构想。作者首先定位他的历史视角:&ldo;数千年来,连接着欧洲和太平洋、坐落在东西方之间的那块区域,才是地球运转的轴心。&rdo;这几乎是提出了一种&ldo;东方中心论&rdo;。此外,作者基本采用了&ldo;全民说&rdo;的视角‐‐平民和皇帝都在诉说历史。作者还采用了&ldo;多线程&rdo;史观,如同文学中的&ldo;多视角叙事&rdo;。
《丝绸之路》的&ldo;新史&rdo;特点还在于作者的构思,即作者对于历史该&ldo;怎么说&rdo;的思考。我们都知道,丝绸之路不仅是一条,但我们用英文说丝绸之路的时候,往往使用单数(silkroad)。而作者使用这个名词的时候,一直是用复数,包括他的书名。因为在他的&ldo;新世界史&rdo;架构中,那些&ldo;路&rdo;都是些值得大书特书的:从4000年前&ldo;丝绸之路的创建&rdo;到&ldo;宗教之路&rdo;,从&ldo;美国的丝绸之路&rdo;到世纪之交的&ldo;悲剧之路&rdo;,整整25条路,甚至包括了如何打造今天新的&ldo;一带一路&rdo;。从多线程的&ldo;路&rdo;来观察世界历史,将世界史重新组合成一个与时俱进的完整体系,的确是一个超乎寻常的构思。
作者同样解决了历史&ldo;谁在说&rdo;的问题‐‐即大家&ldo;都在说&rdo;。作者饱览群书,查阅了他在各国图书馆能够找到的所有文献史料,终于写成了这部旁征博引的作品。书中的论述无一找不到出处,那一百多页的尾注就是最好的证明,平均每一章都引证近百条文献资源。历史,谁在说?阅读这本书,您能聆听到从远古传来的声音,当然更要听听作者在如何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