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羽羲权当老婆害羞了?,爬到床头找座机给前台打电话。酒店服务很好?,不一会儿就把他需要的东西送上来了?。祁羽羲药膏到手,堵在浴室门口?敲门,“老婆你开门呀,我帮你抹药,抹上就不疼了?。”宋明修面无表情开门,脸上还顶着招摇的牙印儿,神色却正经得很,接过药膏就进去了?,干脆的关门声听得祁羽羲一愣,反应过来扑哧一声笑开了?花,老婆绝对害羞了?!淅淅沥沥的水流声重新响起,祁羽羲美?滋滋听着,扒拉出手机给沈清遗发消息,告诉他想好?解决办法了?。沈清遗:“刚到家?”祁羽羲没好?意思提自己喝完酒晕车的事,解释说,“我和?修修临时在城住一晚。”沈清遗:“真巧,我也是?。”祁羽羲:“太晚了不好开车吗?”沈清遗:“明天有个酒会参加。”酒会?祁羽羲脑海里闪过老婆提过一嘴的晚宴,忍不住多?问两句。“环创举办的慈善晚宴,”沈清遗解释说,“要来玩吗?到时候我去接你?”祁羽羲见状忙回:“不用啦,我陪修修去”沈清遗:“好?”沈清遗:“我忘了明修可能来”沈清遗:“他以前对这种应酬不感兴趣”祁羽羲不懂商业的事,听闻这个觉得对老婆这方面的习惯了?解有限,就多?问一些?。宋明修洗完澡出来就看到祁羽羲抱着手机跟人聊得火热,随意瞥了?眼聊天对象,血压立马上来了?。他俯身去收手机,祁羽羲正忙着打字,想也没想躲开,等发完消息,才发现老婆正脸色难看地盯着他瞧。“药膏不好用?”祁羽羲担心地。“手机给我,”宋明修没好气道。祁羽羲不明所以,但还是乖乖上交了手机,被?撵去冲澡。宋明修冷眼划看还在滚屏的聊天框,最后一通电话打过去。沈清遗接电话时也很懵,以为羲羲大半夜有急事找他,语气充满了?担心。“我是?宋明修。”宋明修冷声接话,听到电话那端终于安静了?片刻,开门见山道,“羲羲去洗澡了?,有什么要紧事留言吗?”沈清遗听出明显加重的字音,笑声清透入耳,“羲羲刚才问你工作的事,我就顺便答了?,别?误会。”“不会。”再开口,宋明修语气平平,听不出任何情绪,“还有事吗?”“没什么,明天见。”“再见。”宋明修挂完电话,回看一圈聊天记录,见终于没有新消息了,放下手机往屋外走。客厅与阳台中?间隔着扇落地窗,他浴衣松散地长腿斜倚在门框点烟。打火机的金属盖划开,火舌一簇簇舔舐着眼尾,明明灭灭,卷起一缕烟雾向上,跳跃在浓黑的玻璃影里。一根烟的时间,想清楚一件事。宋明修最后掐了?火,开窗吹散烟味,然后藏好装在西装外套里的打火机,一整套流程做得很熟稔。祁羽羲冲完澡,一身水汽出来找人,“老婆睡觉呀?”“来了?,”宋明修应声,不紧不慢走进壁灯光影里,站定,“睡前跳支舞?”祁羽羲懵,看他拿出手机放音乐,奇怪地,“怎么突然想跳舞?”宋明修伸手,眼神和声音一样温柔,“明天的晚宴,宝宝陪我跳支舞。”祁羽羲应好?,接过手掌,随那舒缓的舞曲节奏迈步。夜深人静时刻,什么都慢下来,空气滤去浮躁和?激情,只剩下肌肤相贴的余温。祁羽羲伏在令人心安的肩头,终于想起要说的话——“我今天和清遗出门,惹你不高兴了??”“没有。”宋明修垂眸,拥吻那白皙如?碎玉的耳垂,轻叹,“羲羲只是?想交朋友,我明白。”祁羽羲“嗯”了?声,有些?落寞地接着说道,“念念离开以后,好?久没有人说说话了。”宋明修停下,握住搭在掌间的手指轻抚,“又?和?祁燃闹别?扭了??”祁羽羲垂着眼不说话,直到曲尾的音乐也停了?,摇晃的舞步归于平常,才缓缓抬起头。“我看见他,就会想起他在墓园说过的话,他说我不配做祁家人,担不起爸爸妈妈的遗志。”“别?听他瞎说。”宋明修凛直了眉眼,落下的目光满是?心疼,“他自己还不想当继承人呢,只会刺激刺激你,把你也拖进坑里。”祁羽羲正伤感呢,听到这安慰,绷不住情绪笑出声,“祁家怎么就是坑了?我不求上进,都是?你惯的。”“嗯,我惯的。”宋明修欣然点头,搂着他的腰轻晃,“没人规定怎样生活,上不上进,他说了?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