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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第1页）

&ldo;我主要是在看那一篇。&rdo;

&ldo;那其他几篇叫什么名字呢?&rdo;

&ldo;……&rdo;

一连串的问题，让邢越旻喘不过气来，如果他真的如同他自己说的那样，果真看了那篇文章，也应该知道自己想的时间太长了。

&ldo;你究竟想问什么?&rdo;他干脆放弃回答了。

是在转移话题?李从安和老刘都没说话，如果从技术指标来看，李从安愿意相信邢越旻说了谎，在张慧佳是否找过他的问题上，说了谎!

现在可以确认的是，两件事邢越旻都被牵扯进去，而且邢越旻在张慧佳的问题上撒了谎。更重要的是，邢越旻果然受过识谎训练，这很不正常。

可到底为什么?真相究竟如何?李从安不知道。邢越旻在受了惊吓之后，选择了沉默。这也是问询过程中的一大难点，如果对方就是什么都不说，李从安还真没有什么办法。

尽管邢越旻刚刚在刘一邦案中被自己排出了脑海，可现在在张慧佳的失踪事件上又和他扯上了关系。但他一时半会儿还真找不到这之间有什么联系。

李从安把自己的发现告诉了老刘。

&ldo;这么说，张慧佳的失踪，和邢越旻有关?&rdo;

&ldo;不出意外，应该可能性很大。&rdo;李从安不敢把话说死，毕竟识谎是很主观的心理技术，存在着很多不确定性，自己有分寸，一旦发现开始的判断出问题，可以马上调整侦查方向。可张慧佳的案子不归自己管，万一是判断出了错，误导老刘犯了方向性的错误，那就不好了。

&ldo;当然也不能排除其他可能性，我觉得你还是按照常规的思路来查吧，只是重点注意这个邢越旻!&rdo;

出了桐大的校门，那边肖海清的电话倒是来了。

肖海清刚刚从失去儿子的悲伤中恢复过来，检察院对她的审查也告一段落。前不久，她不幸卷入一起系列杀人案，她本来抱着科研的态度去研究嫌疑犯的犯罪心理，未料中计，变相协助了凶手的越狱，在桐城掀起了不小的波浪。

现在说恢复教学工作还为时尚早，她的课程是《犯罪心理学》，李从安忙于破案，她正好可以协助完成那个&ldo;模拟监狱&rdo;的实验。

肖海清说&ldo;看守们&rdo;已经开始变得十分粗鲁，他们还想出多种对付犯人的方法。&ldo;犯人们&rdo;也垮了下来，要么变得无动于衷，要么开始积极反抗。

在实验之前，李从安曾经翻阅过国际上类似实验的记录，还特地减少了可能会造成&ldo;囚犯&rdo;不适的环节和要素。

跟1972年津巴多在斯坦福大学所做的实验相比，可以说已经温柔得多了。

&ldo;可有个学生还是出了一点小问题。&rdo;肖海清电话里说。这种心理类的实验可不能掉以轻心，特别是在实验性的心理创伤之后，不及时恢复，可能会造成难以想象的后果。

肖海清从初衷上，并不是很赞成这样的实验。李从安当然知道。美国着名的连环爆炸案凶手麦肯&iddot;蒂姆就是因为在其青年时代参加过一场心理实验，并且未得到适当及时的舒缓，才埋下了祸根，直到二十年后，成了臭名昭着的连环杀手。

人类的进步，总是要付出代价的。

任何一个闪失所造成的心理伤痕，都有可能在潜伏数年之后突然爆发出来。

肖海清的口气有些担忧，那个学生，已经影响到了他的生理表现，不明原因的低烧，呕吐，厌食，李从安实在想不明白问题出在哪儿?

实验的强度，再怎么样也不可能超过真实的监狱，那些监狱里真正的囚犯，岂非会更多地崩溃于强制的管教下?

不管怎么说，先安顿好学生家长。

肖海清说：&ldo;学生现在已经平静下来，我就跟你说下情况，你也没必要特地跑一趟，忙你自己的事吧。&rdo;

李从安想想也是，肖海清是给自己台阶下，现在这种情况，自己还是不要出现为妙。

他放水泡澡，舒服地躺在浴缸里，浴缸边的桌子上放着音响，柴可夫斯基的浪漫乐曲传来。门外有了开门声，姚若夏下班来他这儿了。应对了几声，李从安擦肥皂冲洗，擦干净身子，焕然一新地走出了客厅。

姚若夏说她又要出差了，明后天的事儿，李从安早已习以为常。

&ldo;上哪儿吃去?&rdo;

&ldo;出去吃吧。&rdo;姚若夏回答道。他们走到一半，李从安裤袋里一阵振动，他笑笑，接起了电话，是杨静静。

&ldo;等一等!&rdo;李从安示意姚若夏到客厅里坐会儿，自己走进了书房。办案的时候，他并不刻意回避姚若夏，但只要能回避，就尽量不告诉她。

杨静静说刘一邦病理组织学检查刚出来，除了先前的判断确认无误之外，还发现他肾脏有药物性慢性中毒的症状。还有一点，死者肾功能严重受损。

&ldo;肾功能受损?&rdo;

&ldo;我怀疑是长期服用药物导致的肾中毒，但从其他的脏器来看，导致肾中毒的药物所针对的疾病，刘一邦并没有!&rdo;

李从安眉头皱了皱，道：&ldo;这说明什么?&rdo;

&ldo;说明刘一邦在没病的情况下，却在长期服用某种药物!&rdo;

&ldo;什么意思?&rdo;李从安更糊涂了，&ldo;难道没事找药吃!&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