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琛拿开看向孟苑,表情有些受伤,孟苑一着急就说:&ldo;好嘛,殿下为所欲为吧,只是我真的没什么事,只是有些害喜,不必担心的。&rdo;赵琛叹了口气,坐到一边,过了一会又回头看看她,那目光,活像是被主人遗弃的幼犬。&ldo;不如为夫替你作画吧?&rdo;赵琛忽然说道。孟苑笑道:&ldo;这倒可以,殿下怎么忽然有了作画的性质?&rdo;赵琛站起来笑着说:&ldo;以后我每天替你画一幅画,直到我们的孩子生下来。&rdo;&ldo;是不是太频繁了?&rdo;孟苑也慢慢下了c黄。赵琛道:&ldo;不会,我想你记得你怀着我们的孩子时的每一天。&rdo;两人一起朝侧殿走,孟苑看着高兴起来好像个孩子似的赵琛,心道,真是难得,既然他这么高兴,那边如他所愿好了。哪知,赵琛忽然又说:&ldo;希望,能有时间实现这个心愿。&rdo;孟苑心里咯噔一下,担忧地看向他,他给她的感觉就是,好像随时要离开一样。她想,她得尽快再见一次云水大师。自从回到京城,她几次去见云水都被拒之门外,也不知是为何。到了侧殿,周洛琛便从铺上宣纸准备作画,孟苑本打算帮忙研磨,又想起自己是主角,所以坐在了桌子对面的靠椅上。&ldo;我在这儿可以吗?&rdo;她问。赵琛点头道:&ldo;选个舒服的姿势吧,其实就算你不坐在那里,我也可以把你画得很好。&rdo;因为我已经画过太多次了。这句话赵琛没说,为了掩饰自己的不自然,他转头看向画缸,一副陌生的卷轴吸引了他的注意。&ldo;你画了画?&rdo;赵琛拿起来,展开一看,孟苑背对着他,不知道是什么。可是,赵琛的脸色变了,她当即就知道坏了。&ldo;它怎么会在这里?&rdo;赵琛将画转过来面对孟苑。孟苑这下是看清了画上画了什么,看完了她和赵琛一样震惊。那是一副她的画像,离近了看,落款是苏寄尘。☆、(改错字)孟苑走到赵琛面前,从他手里拿过画,一边卷一边说:&ldo;我想起来了,很久之前静安公主送来一幅画,我没看,直接让扶风收起来,没想到扶风给放到这儿了,这丫头真是越来越没分寸了。&rdo;赵琛目不转睛地观察她的表情,见她没什么掩饰,似乎不像假话,脸色才稍稍缓和。可是,可能是因为前世别苏寄尘坑惨了,这辈子赵琛对这个人总有着无法名状的敏感,一碰到苏寄尘的事,就容易阴晴不定。&ldo;是吗。&rdo;赵琛半晌才蹦出两个字,坐到椅子上垂头丧气地看着桌上铺着的宣纸,说,&ldo;没心情画了,今天算了吧。&rdo;孟苑看着他这样,忍不住叹了口气:&ldo;那你坐到那边,我来给你画。&rdo;赵琛抬起头看着她:&ldo;你给我画?&rdo;&ldo;嗯,也纪念一下这么年轻的殿下,等殿下老了,我们再翻出来看,可以感慨一句&lso;哇,殿下年轻时那么英俊&rso;。&rdo;孟苑坐在他身边,拿起毛笔,架势足足的。赵琛单手撑着桌子:&ldo;老的时候?&rdo;他好像在想象,过了一会就说,&ldo;好,画吧。&rdo;孟苑无奈:&ldo;你坐过去呀。&rdo;&ldo;就在这不行吗?&rdo;赵琛皱着眉。孟苑道:&ldo;倒不是记不住你的模样,只是你坐在这里,我的手臂舒展不开。&rdo;赵琛莫名说道:&ldo;若是换了别的女人,怕是巴不得我离她这么近。&rdo;孟苑动作一顿,斜睨着他说:&ldo;你试过别的女人?&rdo;这样的问话让赵琛别开了头,其实身为太子,前世还做了皇帝的男人,若说自己没接触过别的女人,会不会太丢脸了?这样的犹豫就被孟苑误会了,孟苑嘟囔了一句:&ldo;男人果然都那样。&rdo;说完便不管他在不在了,开始在宣纸上作画。阳光正好,午后悠闲,赵琛与孟苑并肩坐着,方才的不愉快似乎没人放在心上,可事实证明,面上再无波无澜,心里也是意难平。翌日早朝,贤王赵殷替不言不语的太子洗脱了嫌疑,满朝文武态度皆是不同。有的百思不得其解,而真正聪明的人,都在感慨此计之高。周大夫满意地暗自点头,赵琛站在皇子首位上,侧眼看了看身后的兄弟,上前一步道:&ldo;父皇,二皇兄所言皆为事实,聂氏余孽妄图翻供诬陷儿臣,挑拨儿臣与父皇的关系,其心可诛!&rdo;皇上看上去挺高兴,点了点头说:&ldo;太子说得对,传朕旨意,将聂氏余孽即刻问斩,一个不留!&rdo;周朝如今的皇帝陛下,绝对是一位明君,更是一位仁君。他对犯人还是头一次这么无情,以往即便再罪大恶极的人,至少可以活到明日的。由此可见,太子在皇上心中,位置不可小觑。直到散朝,赵殷心情还是不太好,赵琛慢慢走到他身边,似笑非笑地说:&ldo;这次的事多亏了二哥,三弟在此谢过了。&rdo;赵殷摆出好面孔:&ldo;哪里,你我兄弟二人,这点小事儿何足挂齿?再说了,在仙居时他们也曾伤了我,太子只当我是在报自己的仇便是。&rdo;赵琛笑道:&ldo;既然如此,那孤就恭敬不如从命了。&rdo;嗯?好像对话走向不太对啊?赵殷眯着眼看赵琛。赵琛继续道:&ldo;二皇兄,虽说生在皇家,你我二人为兄弟,必然不能像平民百姓那般和睦,争斗也是难免的,但我一直觉得,不要把别人扯进来比较好,尤其是我们的妹妹。&rdo;赵殷皱起眉,怎么忽然提起静安公主?&ldo;如今阿九和苏驸马关系僵持不下,二皇兄功不可没,看阿九这般痛苦,二皇兄当真如意?&rdo;赵琛说着,也不需要他回答,继续道,&ldo;二皇兄,今后还是不要再将阿九拉入我们的战争,若再那么做,就不要怪我不顾兄弟情义了。&rdo;赵琛说完就走了,看着他明黄色的背影,赵殷慢慢垂下了眼睑。公主府里,苏寄尘下了差也没去理会九公主,直接去了书房。这些日子他一直都睡在这里,虽然身体上不如在卧房自在舒适,心理上却更平和些。九公主坐在椅子上喝茶,听着下人的禀报,驸马又去书房了,一点要来这里的意思都没有,于是这杯茶,最后就被砸在了地上。&ldo;公主息怒!&rdo;下人们跪了一地,九公主冷着脸道:&ldo;起来吧,不关你们的事,出去守着,本宫要一个人静一静。&rdo;下人们依次出去,人还没走光就又进来一个,他四处看了看,跪下来禀报道:&ldo;公主,太子殿下驾到,人已经快到这里了。&rdo;九公主愣了一下,急忙站起来道:&ldo;怎么现在才来通传?&rdo;下人说:&ldo;太子殿下不让通传。&rdo;九公主一边朝外走一边说:&ldo;糊涂,不让通传就不通传?退下!&rdo;下人畏惧地退下,九公主一阵风似的刮到外面,正碰上踏进门的赵琛。赵琛扫了一眼九公主,以前一直天真可爱的妹妹看上去愈发憔悴了,眉宇间总凝着愁绪,看来,女人果然不能嫁错人,今后若是有个女儿,为她挑选夫婿时,他一定得慎之又慎。&ldo;太子哥哥要来怎么不提前通知一声,静安好准备一下。&rdo;九公主笑着迎上来。赵琛点点头走进去随便找了个椅子坐下,道:&ldo;你把驸马画的画送给你嫂嫂时,不是也没通知我一声吗?&rdo;九公主立刻笑不出来了,冷着脸道:&ldo;她又找你告状了?&rdo;赵琛扫了她一眼,淡淡说道:&ldo;没有,是我自己发现了,她如果要告状,我早就来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