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数憎恶法国革命的人并不是由于哲学的动机所促使,假如他们感到需要哲
学,他们总是到宗教里去寻找。十八世纪末年宗教势力一度重振,它得力于
保守的实用主义和多情善感的直觉主义的赞助,但它也是自行滋长起来的。
贵族象聚集在君主政体周围一样,深感与国教休戚相关,并且同意这样的看
法:魔鬼就是雅各宾派的始祖。此外,大灾大难和旷日持久的战争总是把那
些心神不安和胆战心惊的群众引回到祭坛面前。
天主教亟需这样的复兴,因为,它首当其冲,创巨痛深。法国及其所占
领各国只不过是&ldo;传教区&rdo;而已。在德意志,新的灾难迫在眉睫:巴塞尔条
约和坎波福米奥条约宣告了一项普遍的世俗化运动的来临,而甚至反对革命
的新教徒也都热心地盼望&ldo;把黑袍军赶出来因河地区&rdo;。另一方面,开明专
制一直把教会置于自己的监19
护之下。在德意志和奥国,国家在大学里培养僧侣,并把教区神甫更多地视
为小学教师而不是教士;在西班牙,戈多伊的继任者萨尔维拉和乌尔基霍,
从1798年以来就一直以哲学家自命;1799年,禁止向罗马教皇法庭上诉,
要开辟财源时就想攫取教会的产业庇护六世作为督政府的俘虏刚刚死去,奥
国几乎不掩饰它想和那不勒斯王国一起瓜分罗马教皇世俗领地的愿望。可是
同敌人的期望相反,教会的不幸反而变得对它有利,因为不幸引起了同情。
英国热情地迎接了被放逐的法国神甫,这些人后来为英国天主教的复兴播下
了第一批种子。伯克为了同爱尔兰人妥协,也一直不停地主张他们应享有宗
教自由。在德意志,明斯特一个叫做&ldo;神圣族家&rdo;的热心的小组聚集在菲尔
斯滕贝格和奥韦尔贝格的周围,哥里津郡主和蒙塔居侯爵夫人(拉法叶特夫
人的姊妹)这样的人物也活跃在这个小团体里。对于他们来说,施托尔贝格
在1800年的改变信仰是一个大有希望的喜讯。俄国皇帝保罗一世也激起了
很大的希望。约瑟夫&iddot;德&iddot;梅斯特和格律贝尔神甫已经说服他要求重建耶稣
会,而且他已经把马耳他骑士团置于自己的保护之下,并被选为骑士团的首
领。
直到这时几乎还没有受到法国革命触动的新教,从宗教的恢复中得到的
全是好处。在德意志,施莱尔马歇在他1799年出版的《论宗教》一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