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站起来,神情哀伤,却并不显柔弱。
“邵总。”他换回了刚开始的称呼,“我说的是:我怀孕了,是你的。”
邵斯衍顿住,猛地旋身回头,因为力度太大,还差点把脖子扭了:“你说什么?”
池珺宴却已经恢复了冷静的模样,低头将手里的一大把各种价位各种型号的验孕棒一股脑儿丢进垃圾桶,复抬首:“既然你都不相信,我想你也不想要。”
他走到对方面前,脸上的表情已经收拾好,眼神却仍然透出极度的失望和受伤。
“我会自己找机会把孩子生下来,希望到时候,你不要后悔。”
他与他擦肩而过,手臂却被牢牢抓住。
邵斯衍的脸上有一阵空白,难以置信和怀疑人生交替在脸上走马灯一样转。
他只知道:“你不能走。”
池珺宴看了看邵斯衍抓住他的部位,讽笑一声:“这是做什么?你不是不相信吗?不是认为是我和别人有的孩子吗?”
邵斯衍黑脸斥他:“不许你这么说!”
池珺宴不服:“不是你先……”
“我说了不许说!”邵斯衍低喝。
池珺宴闭嘴,扭过脸不看他。
邵斯衍就这么扯着他手,给刘恒打了电话。
很晚了,刘恒都要睡了,屁滚尿流被boss十万火急call起来。
邵斯衍:“过来给池珺宴看病。”
刘恒一头雾水地看了看时间:大半夜的,这样发狗粮合适吗?
可是他过不去啊!
邵斯衍皱眉:“什么叫你来不了?”
刘恒快哭了:“邵总,我在外头进修呢,全封闭式的,前后要一个月,走前跟您汇报过的啊!”
邵斯衍:“……”
他想起来了,有这么回事。
学无止境,医学尤甚。
刘恒去外面进修学习,也是得到他的批准的。
邵斯衍按了按眉心。
他一向身体强健,可能一年都没有一次感冒。唯一的问题,是每个月定期去找关博士,刘恒做为他的家庭医生,其实挺闲的。
学习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刘恒不能被埋没在永远的待命里,除了邵家的私家医院,他该去进修就去进修,该去会诊就去会诊,他是不拦着的。
只是现在,似乎有那么些不方便。
刘恒在电话那头问:“邵总,您是哪里不舒服?”
邵斯衍:“不是我。是池珺宴。”
邵斯衍顿了顿,用一种匪夷所思的梦幻语气说:“他说,他怀孕了。”
刘恒:……
玩不腻啊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