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尚收拾了餐桌,硬是把人又赶回了床上,还一本正经地问他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疼不疼。
当秦老板板着脸,以一种学术研究的态度询问昨晚上的力度,姿势,流程,甚至包括感官体验等问题时,裴冀丁把自己蒙在了被子里,有种像照着眼前的人打一拳的冲动。
然而秦尚是认真的。
他没和男人谈过恋爱,也没和别人做过这种私密的事。
在两个人第一次差点没忍住之后,秦尚就开始到处搜罗资料和小贴士。尽管实践上是个新手,但理论知识丰富得很。
即使如此,秦老板还是怕哪里没做好,伤了裴冀丁。
裴冀丁硬着头皮做问卷调查,从一开始意意思思的“差不多”到最后干脆破罐子破摔的“爽死了”,瞅着秦尚的眼神埋怨里还带着咬牙切齿,看起来像只炸毛的野猫。
秦尚揉着他的脑袋,说:“我怕你不舒服。”
“都说了爽死了!”裴冀丁瞪他一眼,抓着秦尚的胳膊下嘴就咬,边咬边哼着,“爽!死!了!满意了不!?”
十分正人君子的秦尚看着裴冀丁攒在被子里,脸气得彤红,嘴里还喊着“爽死了”,认真做事后调查的心思瞬间消失的一干二净。
“别闹。”他等着裴冀丁咬够了抽回手,有些僵着身子的往外走。
裴冀丁一脸茫然,还以为自己无理取闹惹秦尚生气了,结果余光一瞟,正看见秦尚某个有了些不太好的反应的地方。愧疚心和慌乱瞬间跟落进了冰潭一般,满脑子只剩下呆愣。
秦尚去卫生间解决完生理问题,一回卧室就看见躲在被子里的裴冀丁。
他拍拍鼓起来的被子,说:“再休息一会,你哥什么时候来?”
“不躺了,又不是坐月子,还下不得床了……”裴冀丁闹腾完了,才想起来裴冀北的事,他扒拉着手机看裴冀北有没有回信。
裴冀北语焉不详,只说了个下午,整的裴冀丁如同应付班主任的突击检查。在家里翻箱倒柜,扒出来一件秦尚的高领毛衣套上,穿了条长裤,把脖子上的吻痕遮得严严实实。
“其实……”秦尚看着他严阵以待的模样,帮着把毛衣领子折下来一点说,“你这样你哥才更怀疑吧。”
“谁知道你是不是属狗的!光脖子上三个红点,你盖印章吗?”裴冀丁瞪了他一眼,满心都是忐忑不安。总觉得自己跟做了错事一样。
可惜昨晚上不当人要当狗的不止秦尚一个,裴冀丁在秦尚身上盖的戳也不少,中午还在人手腕留了个不大不小,有些暧昧的牙印。
裴冀丁这边瞪着眼,抬头就看见秦尚露出的脖子上一个红色的吻痕,瞬间就卡壳了。他看了那红痕半天,继续翻箱倒柜找出来另外一件高领毛衣递过去:“快换上。好赖咱俩凑个情侣装,师出有名,我哥绝对不会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