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裴冀丁的身板背一个秦尚还是够格的。
更何况与其说秦老板是醉酒,不如说是假寐。脑子是清醒的,只是感性比理智往前站了那一小步。
裴冀丁把秦尚扔在主卧的床上,在床边呆着站了许久,犹豫着是不是要帮自己的新晋男友收拾收拾。
于是曾经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裴二少,不仅被生活磨圆了棱角沾染了烧烤店的凡间烟火气,此刻还要任劳任怨处理喝醉的老板。
对此毫无经验的裴冀丁不知所措地在主卧站着,打量秦尚如同打量一件有点瑕疵的艺术品。端详够了,才意意思思地上前扒掉沾着炭火,油烟和酒气的夹克。
早些时候还纠结要不要在刚确定关系的男友面前脱光光的裴冀丁意识到,他现在要纠结要不要一鼓作气把刚确定关系的男友扒干净了。
上衣好说,秦尚侧躺着,安稳得很,不闹也不癔症,甚至还抬着胳膊好让裴冀丁把内衬拽下来。然而下身就没这么容易了。
裴冀丁对着露出的精壮腰肢发呆。
烧烤是个力气活,常年活动的腰劲瘦,紧致且有弹性。因为酒精发着烫。触感极佳。
裴冀丁没忍住掐了一把,而后自己臊地缩回手,想找个地缝钻起来。
方才还扬言今晚就要趁着酒醉把老板吃干抹净的某员工此刻只觉得脸比秦尚的腰还要烫上几分。
最后在腰迹的手只解开了皮革皮带,妥协一般为秦老板留了条裤子,然后盖上了厚厚的鸭绒被。
做完这一切裴冀丁几乎转身逃出了主卧冲向洗手池,冰凉的水刺激脸颊皮肤的那一瞬间,裴冀丁才觉得身体的躁动平静下来。
事实证明,有贼心没贼胆这句话过于适合形容裴二少了。
秦尚晕晕乎乎的睡了两三个小时才彻底醒酒。
早晨的太阳刚刚升起,屋子里还留着清晨的凉气。
有的人喝醉了会断片,但秦尚不是,醉酒后的一言一行都被印在脑子里。就等着清醒了,好算账。
被子把人裹得严严实实的,捂出了一身汗。秦尚干躺着感知了片刻,先把掖好的一边被角铺平,然后掀开一边被子。在保持另外三个角完好无损的情况下,离开了温暖的床铺。
成功解救自己的秦老板裸着上身,低头看看自己没了腰带,挂在胯骨的裤子,又抬头打量了一番面前整整齐齐的被子,没忍住笑了。
被酒精侵扰过的脑子没一点混乱和疼痛,反到在清晨到来时,有种被照顾的暖心。
裴冀丁折腾到快五点才睡下,又胡思乱想了一整晚,睡得并不安稳。
因此秦尚悄悄推开副卧的门,看到的是一个卷着被子缩成一团的小孩,眉头微微皱起,脸上还泛着薄红。
秦尚在门口杵着。觉着
这间拉着窗帘,没有灯的副卧里,好像住了只不大的鲸鱼。睡觉的时候卷尾巴。不高兴的时候还爱喷水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