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样,男人的硬气,都会让人尊敬的!“要动手了!利索点。”赵三刀不屑地睁睁眼,没理会,冻得有气无力了,裤子上早结了一层冰。“动什么手呀?做个交易怎么样?做完交易,我放了你。”杨伟笑着,坐到了楼梯架上。“做个吊,老子信不过你。”赵三刀一听,有点火了,自己被玩得团团转,回头他跟没事人一样,还来谈话。“咂咂,怎么可能信不过我呢?我这么诚实守信、义薄云天,咱们俩人一个比一个恶,在道上和你三爷好歹能相提并论吧?哪里信不过我了。”杨伟坏笑着,悠悠然点了一支烟。吸溜着嘴一副痞相。赵三刀不屑地说道:“你不是昨晚十点打一场吗?打一场,打完了老子再跟你嚼舌头。”赵三刀,看来根本不知道低头为何物。不过杨伟看似也胸有成竹。“你现在怎么跟我打?啊!?不是我小看你啊三爷,你昨天来来回回乱跑一天,回头把你逮来,浇了你一夜凉水,体能热量早快被消耗完了,就是头驴都吃不消了……信不信,现在让你跑一公里,你立马虚脱信不信。哈哈……还想打架,你有毛病呀你?”杨伟数落道,脸上坏笑着,这一下子,就是头驴也快整爬下了。“呸,卑鄙、小人!”赵三刀怒目而视。吐了一口。“卑鄙!?哪里卑鄙了?噢,你是说昨天晚上的约斗?……你看啊,三刀兄弟,我昨天怎么说来着,晚上十点对不对?”杨伟解释着。赵三刀瞪着眼,没接茬。三角眼瞪着,默认了等着下文。杨伟继续解释道:“我说晚上十点,没说当天晚上十点,也许是明天,也许是后天,是你脑子有问题,不问清楚,你怨谁来着?这不能怨我不守信用吧?”赵三刀一听,一愣,一下子省得又被戏弄了,很直接地表达了意思:“妈逼的,呸!无赖!”“唉,真没办法,你是不做交易喽?很简单哦,我就问你几句话,不涉及你的隐私,也不涉及你老板的隐私。告诉我就成。告诉我我就放了你。”杨伟悻悻地说道。“杨伟,别以为你抓了我兄弟怕你。明刀子暗枪你尽管招呼,三爷我这辈子杀人埋人干得多了,没怕过什么,想怎么来,十刀不取命?卸胳膊卸腿?随便……皱皱眉头喊声求饶,我跟你的姓!”赵三刀仿佛根本不是被抓了,而是坐着和杨伟谈判一般,嗤着鼻子不屑一顾,忿忿说了句:“想跟三爷谈条件?行!跪下,磕上十八个响头,三爷答应你。”这丫有点变态!杨伟心下暗道……心里暗自觉得这个人有点可怜,就像自己曾经不屑于任何生命一般,是那种见血杀人后对心理的扭曲。不在乎别人的命,也不在乎自己的命,这种人,就像曾经的自己一样,你没有什么可威胁到他的!这也是赵三刀叱咤长平的原因所在吧!杨伟围着赵三刀转了一圈,好像在思谋着对策。“看你三爷干什么?想磕头快点!”赵三刀看着杨伟站起来,诧异地瞪着自己,没好气地说了句。“三爷!嘿嘿……”杨伟的脸一下变了,变得坏笑无比,笑着逗赵三刀说着:“我知道你是好汉重生、英雄再世,我就一混混,一流氓,我不能跟你比,可流氓有流氓的办法,您相信不?我要让你做的交易,你还非做不行?我给你一次机会,答应不答应?”“呸!”赵三刀的回答很直接!杨伟不理会这货乱唾,头朝上喊着:“提下来!”回头看着赵三刀不解,杨伟笑着拍拍肩膀说道:“这个办法,一般人承受不了,您要是愿意呢,吭声!交易继续有效!”说着,就见得金刚捂着鼻子,吭哧吭哧提下一个大捅来、一会又提下一个大桶来!赵三刀一见,心里狂跳,直提到了嗓子眼!两个大桶里,是农村那种木粪桶,里面满满地装着两桶大粪,沤成绿色、有点冰渣和黄白之物、上面还飘着死蛆,即便是在这么冷的天气,也闻得到一股恶臭!赵三刀这下吓着了,心狂跳着、眼骨碌转着,不知道杨伟又要使什么坏!“赵三刀!”杨伟沉声叱喝,身边一左一右站着金刚和贼六。就听他喊道:“我杨伟向来光明磊落,办事前都先告诉你。这一次我准备这么干,不打你、不骂你、也不杀你。你好汉重生,我让你好汉喝粪;你英雄再世,我让你英雄吃屎……你听好了:先让你喝半桶,让你吐得不亦乐乎;再把你放马槽里,倒上几担粪,把你冻到槽里,然后,我亲自把你扔回长平,让你们兄弟给你接风洗尘,怎么样?”金刚、贼六,扑哧扑哧笑得前附后仰,偏偏这么可乐的事,杨伟说得是义正言辞!表情是肃穆无比!“你……你……你们敢!”赵三刀胸前起伏不定,瞪着眼,心跳着狂喊。“妈的,天下还有老子不敢干的事吗?”杨伟说着,一伸手接了手套,接了个铁皮瓢,斜着眼看看赵三刀的反应。赵三刀脸上的刀疤颤着、肌肉颤着、胸前也在颤着,杨伟知道,这办法管用了。先不说能不能喝下去!要是真把他弄一身大粪扔回长平,这脸可丢尽了!凡黑道的人,最重名声,丢了名也就等于丢了命!赵三刀这类死硬黑分子,怕是把名看得比什么都重要!“说话,答应不答应,不答应老子开始灌了啊!”杨伟提着瓢威胁道。身边的两个,也在阴笑着看着赵三刀。赵三刀,有反应了,额头上青筋暴露,像是血全部涌到了头顶,发青发红的脸,看得尤为可怖!“妈的,驴骨头。摁脖子撬嘴,开始灌,这叫黄金汤,我告诉你赵三刀,喝下去了五胃翻腾、六脏受用……灌上半桶,你他妈肯定不知道你自己姓赵姓王!”杨伟还真就勺了一勺,提留着一摆头。赵三刀咬着牙,金刚、贼六、摁脖子、夹脸颊,硬塞了漏斗。那种给牲口灌药的大漏斗。赵三刀霎时蒙了,嗯嗯嗯了半天,嘴里硬是被塞了个漏勺,这一倒可就进喉咙里了!偏偏嗯嗯的,金刚和贼六才不管不顾呢,死命地掐着脖子。杨伟提着粪勺,捏着赵三刀的下巴,准备再灌的时候,看着赵三刀的眼睛里已经有了点乞怜的目光,心下不忍,刷地抽了漏斗,捏着赵三刀的脸颊,瞪着眼问:“赵三刀,你真以为我不敢干?我告诉你,比这再恶心一百倍的事我都干得出来!别让兄弟给你脸不要脸啊!这一粪勺下去,回头你他妈在长平可真是臭名昭著了,三岁小孩都能笑掉大牙!到时候都他妈叫你赵大粪!谁还把你当大哥、当三爷……当也是个吃屎喝大粪的三爷,你还混个吊呀?”杨伟呲牙咧嘴地说着,赵三刀,喘着粗气,眼里要冒火、要爆炸……杨伟,瞪着眼,直视着,无所畏惧……挥手一放,杨伟再弯脚捡起漏斗准备重新塞进赵三刀嘴里的时候,赵三刀喘着气终于说了句:“算你狠!”杨伟眼里的笑一闪而过,手顿住了!“你们上去吧!给三爷留点面子!”杨伟摆摆手,看着垂头丧气的赵三刀。金刚和贼六坏笑着,放了赵三刀!上了地窖顶上!…………几分钟的对恃,赵三刀的心理防线被一担大粪攻破了!耍勇斗狠赵三刀不怕、挨刀子撞枪子赵三刀也怕,可这种连侮辱带恶心的办法,赵三刀还真不敢尝试,真要像杨伟说的那样,灌一顿大粪、再抹一身冻上扔回长平,赵三刀还真没脸在长平混了!而且,赵三刀相信,综合自己和杨伟打交道的经验相信,这事,杨伟这号烂人,绝对办得出来。“说吧!就问你一件事,我兄弟王起柱,是怎么死的。”杨伟冷冷地说道。“我们整死的呗!你不来来回回折腾就为了这事。”赵三刀毫不讳言,虽然屈服,但那是对两桶大粪屈服了,现在并不害怕杨伟,口气一点都不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