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鱼一样的躺在那里,只能看着庞然大物的熊步步逼近,言默脑子乱转,最后一闭眼,装死,听说熊不吃死人,不过话说难道他吃人的时候不是先把人咬死再吃吗?话转回来,那个人被吃的零碎还能坚持等它吃完了再死?
&ldo;嗖&rdo;的一声轻响
言默还没来的及睁开眼睛,就被倒下来的不管是重量还是体积皆在他之上的大熊压在下面,哀号一声,彻底晕了过去,人倒霉了连喝凉水都塞牙,果然没错。
&ldo;父亲,这里有人&rdo;
看着木盆中的影子,言默摸上自己的脸,水中映像俨然,自己还是自己不过却是十年后的自己了,三十多岁的样子,真的显老了,算来自己离开顺已有近两月了,再这么老下去‐‐
&ldo;大叔,你又在照啊!&rdo;
言默回首,望向主人家的小儿子,不过十几岁的孩子,却比自己壮实的多,无怪乎能把自己从熊底下拖出来了,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在这生产力低下的古代更是如此,想自己那时候还不过是个玩电子游戏,苦恼老师作业的初中生罢了。
&ldo;大叔该吃饭了,你身体不好,别老在井边呆着。&rdo;
自那日被这对父子救回来已然过了五天了,这里民风淳朴,待人热情,再加上言默醒来后告诉他们自己是教书先生,这些人更是照顾。
&ldo;你侄子还没醒吗?&rdo;
&ldo;他烧虽然退了,但是浑身还是欠些力气,我让他在里面躺着,&rdo;这所谓的侄子自然是那个持剑在最关键时刻倒下的没有职业道德的绑架者。
至于为什么是侄子,要不是年纪不够,当孙子也有可能,言默牙痒。
&ldo;对了,你父亲把屋子腾出来给我们住,没问题吗?&rdo;这里的人都不富裕,靠山吃山靠水吃水的,天灾人祸,也盖不起多少房屋。
&ldo;阿爹说了,他在二伯那里就成,我和小虎子一个床也没什么问题,只是大叔身体不方便,有事的话一定要喊人。&rdo;二牛有些扭捏的看着言默,显然不善交流,言默瞧瞧自己这身子,更想把那该死的绑架者宰了,什么破药,先是全身瘫痪,再是半身不遂,当然半身不遂总比全身瘫痪要好的多。
应该,大概不会有什么副作用吧?
言默悲哀的想。
&ldo;咦,二牛换新衣服了?&rdo;言默接过饭菜,这才注意到来人身上不同往常的一件青布衫子,袖口腰间还有一些小花作点缀。
&ldo;是、是,听说今天会有祭司会从这里经过,所以、所以……&rdo;
&ldo;所以你想去看?&rdo;言默好笑,一个类似于和尚的存在有什么可看的,迷信的力量永远不能小觑啊!
与其说宗教神秘不如说人的信仰真的是一种莫名其妙的东西,可这种绝对凝结的力量,在某些时候还是十分可怕的,比如这个国家的祭祀制。
如果说教皇靠天主教统治欧洲的话,那么这个国家就是祭司的国度了,在这个国家里祭司院是一个完全凌驾王权的存在。
如果一个祭司犯了错,王也没有资格将其治罪,教廷的力量在这里得到了最完美的体现。
祭司院的首席大祭司在这个国度里就是神。
绝对权利的存在,与王者共同支配着这片土地。
吃过午饭,耐不住二牛的纠缠,再加上言默对这个南绍的祭司十分感兴趣,其实说到底就是他不感兴趣怕也不成,他这一身的毒,可全是来自这祭司院啊!
那二牛背起言默,走了有盏茶工夫,放才到村外,言默这才知道原来这小小村落外头竟然修有弛道,细问,才知是通往景的,自己与那绑架者竟然走到这里来了。
看着茫茫大路渺渺无痕的那头,看着山川掩映,云飞舞绕的前方,如果走过这里,渡过靡江就可以见到竹‐‐
可惜,言默捶捶毫无知觉的双腿,动不了啊,就是等到他能动了自己只怕也头发白白了,这是第六个月,也就是说再过一个月自己就是六十岁了,不知道牙齿会不会掉落。
算算时间,秋天已经过了,但着里却没有半点入冬的迹象,太阳依旧大大,照的人眼睛疼。
&ldo;怎么还不来?&rdo;言默扇着袖子看着远方,有些不耐。
&ldo;一会就到&rdo;二牛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着大道。
言默撇嘴,瞧瞧快到当中的日头,这两三个时辰怕是有了,再瞧瞧周围的村民,满满当当,谈笑拉杂却不时注视远方,叹口气,这祭司比明星吃香,就是当红巨星也分个时段,可这祭司却是把老老少少上上下下全迷了。
&ldo;来的是大祭司?&rdo;人数比村里的多出许多,看装扮,应是附近赶过来的。
二牛惊讶的看着言默&ldo;怎么可能?&rdo;
&ldo;那来的是谁?附近的人都赶过来了。&rdo;
&ldo;大叔,大祭司是不可能来这里的。&rdo;二牛安慰言默。
言默一愣这孩子该不会以为自己伤心见不到大祭司吧?虽然他是很想见见祭司头头了,但是有必要这么夸张吗?好象自己见不到大祭司就要去自杀一样。
&ldo;没有人不想见大祭司一面,可大祭司只在每年的祭祀典礼上露一下面,其他时间都在院内清修。&rdo;二牛眼里是掩不住的希冀,嘴里是说不出的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