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刘勋撤兵这条路上,地面上已经尸横遍野,血流成河了,就像是由鲜血造成的沼泽地一般泥泞不堪,而且血腥味传出很远。
孙权追杀数里之后,然后下令停止追击。
徐盛疑惑不解,问道,“主公,如今庐江新败,我军裹得胜之势,逼城下寨,将庐江一举击溃,不是很好嘛?”
孙权很坚定,摇摇头道,“文向啊,现在庐江兵马还剩下两万人众,此番我军已是大胜,也将军师所留下的任务完成了,若是逼急了,令庐江众人狗急跳墙,对我们也没好处啊。”孙权对着徐盛说道。
“而且,现在最重要的不是携胜追击,而是搞清楚,幼平,公奕二将为什么会来到这里。”孙权突然间眼光一厉,瞳目微缩道,“还有到底那些袭击我等的伏军究竟是不是上缭?”
“是,主公!”徐盛一想也是,刚才他们江东兵马被打了个措手不及,现在连敌人的身份都还不清楚呢。
战圈之上,刚才是完完全全的打乱了。
孙权不再言语,令兵马收拾庐江兵马溃逃之后丢下的战利品,缴获无数军械辎重旗鼓,然后与徐盛等人一同回军。
“主公!周将军派来的信使!”这时候,有一个小校急急忙忙而来,向孙权说道。
“快传吧。”孙权也很想知道周泰究竟在搞什么名堂,刚才都在作战,传递消息必然就慢了一点,孙权情知就是这样,也没法怪罪周泰。
不一会儿,信使来了之后给了孙权一封信,孙权打开信之后,发现这是周瑜写给他的,周瑜在信中令孙权与周泰蒋钦二人协同,将上缭城攻下来,粮草依旧与先前一般供应。
“嗯?”孙权不由得笑出了声音,这周瑜真的使得一手好计策,这是要将上缭城拿下的节奏啊,甚至原先说是要攻打江夏黄祖的先锋都顿时成了急行军攻打上缭的兵马,瞒天过海啊!
“幼平如今再干什么?”孙权听到越来越大的喊杀声,心里面惊疑不定,后面难道周泰还没有将庐江的兵马收服吗?于是问道这个信使。
“主公,周将军已经与埋伏庐江军的上缭兵马开始战斗了,此番我奉军师锦囊密令,务必在半月之内拿下上缭。”信使急忙回道。
“而且,将军说,上缭兵马意图不轨,刚才在山上滚巨石檑木,放箭的敌军正是上缭所埋伏的兵马,但是没想到后面周将军与蒋将军突然出现,情急之下伏兵将领下令将巨石檑木全都滚下,令我军无法再以此伏击他上缭在城下的兵马!”
听到周泰正在作战,孙权没有一丝的担忧,的确,以周泰和蒋钦的能力,想要杀死刚才与庐江已经战斗一番的兵马,简直不能再容易了。
孙权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周瑜当初派出的使者非得要求上缭兵马也要伏击,原来所有的计策都在周瑜心中揣摩完善了啊!
“公瑾啊公瑾。”孙权对周瑜那经天纬地的才华的兴趣,是越来越浓厚了。
“哦?”孙权笑了笑,没想到上缭的兵马竟然会反抗,但是这没道理啊,不过周瑜军令在此,拿下上缭是所下的死命令,如今上缭兵马均在城外,自然是个难得的好机会,于是孙权下令道,“诸将随我,一同杀尽上缭,今夜,我等再上缭城中为诸位庆功!”
“是!”诸将朗声道,能与孙权回去,一日杀尽上缭兵马,占据听闻堪比士族富裕十倍不止的上缭城,简直爽的不能再爽了。
三千兵马,只留三百护卫战利品,其余兵马尽数,与孙权直奔不远处喊杀震天的战场。
……
一路上,刘勋不敢有丝毫的停歇,上缭一战,他损兵接近半数,最令人哭笑不得的是,除了孙权的兵马和孙策的诡计在这时候已经被他们洞悉,但是埋伏的兵马还有袁耀遭遇的伏击实在是出人意料至极啊。
刘勋狂奔三十余里,一直逃到了距离上缭很远的城池,惊魂甫定,急忙召集刘晔刘偕袁耀等人升帐议事。
“子扬啊,我们现在如何?”刘勋吃了上次一次亏,现在可不敢再小瞧刘晔了,虽然心中大骂刘晔为什么不阻止他,但是如今之计,还得依靠刘晔的计策不是?、“主公,孙策既然在上缭埋伏伏兵,恐怕已经去袭取庐江了,庐江现在危险,我等应当立即回援庐江,否则,主公你就无处可去了。”刘晔皱着眉头道。
“可恐怕孙策早有对策,或许回庐江的途中可能会有埋伏。”刘晔沉吟了一番,道。“我军新败,若是再中伏,必当溃不成军。”
“那,可怎么办啊!?”刘勋一听就傻了眼,听刘晔的意思,庐江要丢了?
刘晔略一沉吟,“主公,莫不如我等绕道,直取寿春?”
袁耀悚然一惊,尼玛啊!抢我寿春江亭?
杨弘在一旁顿时讶异,然后反对到,“太守,寿春前番遭次大败,已经成为无主之地,但是绝非太守盘踞之地!以弘之见,上缭兵马与江东兵马明显串通之计,也就是说,庐江此刻应该没有被攻下,若是率领如今的兵马回军,还能与江东一搏,若是离开,恐怕不得不寄人篱下了。”
杨弘这一番话说的于情于理,所以刘晔也没有办法反驳,但因为刘晔的才谋,刘勋也不能傻了吧唧的等着再一次中伏,沉吟了片刻之后道。
“莫不如,刘偕,张勋两位将军各领一军回援庐江,若是遭遇敌军兵马,定要保全性命。我等众人分属三部兵马再拼一次?”
刘晔情知,万余兵马即便回到庐江的作用可能也并非太大,但是犹若杨弘所说,刘勋不把家底败光绝不会屈服的,所以一咬牙。
“唉,也只能这样子了吧!”
袁耀摸了摸鼻子,愁眉苦脸的样子,现在事情的发展已经全乱了,而且差点刘勋还要灭了他的江亭,袁耀颇具幽怨的看了刘晔一眼。
“你真牛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