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喜,哀家方才说,消息是假的可能性很小,但是,哀家现在又不这样认为了,其实,也有可能是假的。你说会不会是谁跟夜离有仇,想借哀家之手对付夜离,故意编造这样的来诬陷夜离?”
若是这样,一切就都说得通了。
夜离跟沈孟争执,所以负气前来要名分,而柳叶村的那个女子也所言非虚,那里的确葬着她的父母?
是这样吗?
好乱。
“哀家也被搞糊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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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
夜离陪着沈夫人说了好一会儿话,直到对方安稳地睡了过去,她才起身回房。
房间里一团漆黑,她弯了弯唇,推了门进去。
她让玉娘安排的那两个婢女不用伺候她了,她们就竟然连灯都不给她掌。
掏了袖中火折子吹着,她来到房中桌案边将灯座上的烛火点亮,骤然发现桌边坐着一人。
她吓了一跳,手中还未收起的火折子跌落在了地上。
待看清对方是谁,她气不打一处自来。
“你怎么在这里?”
凤影墨看着她一张小脸,先是吓得大白,后又气得绯红,唇角一勾,双手撑在桌面上起身。
“怎么,我不能来?”
夜离没有理他,弯腰,准备将掉落在地上的火折子捡起来。
凤影墨却是先她一步,将她的手臂一拉,没让她弯下去,自己倾身将火折子拾了起来,放在桌上,然后看着她。
“你是相府的女儿,我是相府的女婿,我来相府有何不妥?”
“来相府并无不妥,但是,黑灯瞎火,坐在这里一声不吭就不应该了。”
夜离没好气地回道。
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啊。
凤影墨眉眼一弯,“我这不是要给你惊喜吗?”
“惊喜?”夜离冷嗤,瞪了他一眼,在边上的一个凳子上坐下来,“我看是惊吓吧。”
凤影墨微微一笑,伸出双臂自后面将她轻轻拥在怀里。
“好了,是我不好,我跟你道歉。”
夹杂着淡淡兰麝之香的炙热气息撩拨在夜离的脸颊耳畔,夜离微微一颤。
“沈妍雪的后事都办好了?”
听说下午重新选了墓地葬了。
她没去,但是沈孟去了,回来的时候,她看到他似是哭过。
她其实心里也很难受的,这种失去至亲的痛,她懂。
更何况,沈孟这还是白发人送黑发人。
身后的男人好一会儿才“嗯”了一声,“好了。”
鼻音明显变得浓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