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建军骂夏青青的后娘丧良心。
刘昌平和卢凤仪没有说话,但他们一脸同情的表情暴露了他们的心理:后娘真的恶毒。
何晓却是幸灾乐祸:“夏知青可真是倒霉,碰到这样一对狠心爹娘,要是我,我都活不下去。”
夏青青可怜兮兮地看着何晓,小心翼翼的接了一句:“你这意思是让我去死吗?何知青,我不知道你怎么也这么恶毒,就跟我那恶毒的后娘一个样。”
大家又把目光放到何晓的脸上,都是一副不认同的样子:人家小姑娘够可怜的了,你还这样诅咒人家,你的良心呢?
刁一桦听着大家的议论,心里疯狂叫嚣:“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他已经去过夏家了,也知道了夏家的现状,但他不敢说。
在来火车站之前,他们路过夏家,他妈领着他去向姨母刘春花告别,实际上是想看姨母能不能送两个路费钱。
到了后却发规夏家院子静悄悄的,一个人也没有,便以为姨母上班去了,却在临出胡同时听几个老太太在八卦:
一个说:“这老夏可够狠心的,两个人都有孩子了,说不要人家就不要人家。”
另一个说:“这刘春花就是贱,当初上赶着追男人又被男人踹了就不说了,这后来男人接她回来,她竟没囊倒气的跟来了。也不嫌心里膈应。”
那一个说:“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儿,都有了两个儿子了。”
这一个就说:“这两个儿子也不是好的,整天的折磨那小姑娘,这下好了,有了报应。”
刁一桦很纳闷,姨母一开始被姨夫蹬了,过几年又被姨夫接回这件事儿,他们家瞒得很严实,这些人怎么知道了?
于是就上前打听:“我们是这家人的亲戚,他们家的人都去哪儿了?”
那几个人见有新的听众,八卦的兴头更高了。
一个老太太一脸鄙夷的问:“你们是老夏家的亲戚?那你们准知道夏爱国甩了前面媳妇,娶了资本家大小姐,又举报资本家小姐,然后又把前面媳妇接来的事。”
另一个老太太推了这个老太太一把,说:“净说废话,他们怎么会不知道?说不定都是一丘之貉。”
又转过脸对他们说:“你们还不知道吧?这老夏家得了报应,那资本家大小姐留下的孩子,给这个家里的人都贴了大纸报,你那两个亲戚都被革委会抓去了,那两个孩子被那小姑娘下了迷药,被打了一顿,没人照顾,还不知会怎么样呢。”
“还能怎样,本来就是个混不吝的,这下子可能要成为街头小乞丐了。”一个哄着孩子的老太太补刀。
那个一开始问问题的老太太不同意:“什么街头小乞丐?他家没有亲戚吗?爷爷奶奶,三大姑,八大姨,难道一个都没有?”
刁一桦母子两个得到了自己想知道的事,也不管几个老太太说什么了,打个招呼,赶紧急忙忙去火车站了。
当时听过了那些老太太的叙说,刁一桦想掐死夏青青的心都有了,这个死丫头,心怎么这么毒呢?就算娘是后娘,爹可是亲爹,哥哥也是亲哥哥,她怎么就下得去手?
如果夏青青能听到他的心声,一定会呵呵两声,骂他是个双标狗:这时候想起是亲的,平时亲爹可把他当成亲女儿。亲哥哥可把他当成了亲妹?
刁一桦提议大家自我介绍时,并没有认出夏青青,在他的印象里,姨母家的那个继女就是一个唯唯诺诺,胆小怕事,任人欺负,上不得台面的小可怜。
直到他听到她的名字,又仔细辩认了一回,确认了,才上前搭讪一句,如果能够让那死丫头关注自己,他就算接近成功了。不料却被这个死丫头摆了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