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役来时正好遇到耀祖,就说这事他来处理,只派人跟我知会了一声,就带人走了。再后来,就有人把这个送到家里来,还把耀祖关了起来。”
说到这里,桂氏又哭了起来,“我们家可就耀祖这么一根独苗,他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可让我怎么和爹娘交代。”
“那也是他自己作的,你也不想想,成亲这几年他惹过多少祸了?”
“可是……这还不是你闹的,好端端的非要占人家的祖宅。人家在这里住了四代人了,祠堂如今还立在那儿,我每天睡觉都睡不踏实。”
“你懂什么,这宅子可不是一般的宅子,能保咱们儿子考状元的,我杨家三代从军,能不能出个状元就看他了。到时你就是状元母亲。”
“为了这个,别说占个宅子,逼急了老子连人都敢杀。”
“状元?”一听到关乎儿子前程,而且是这么大的一个前程,桂氏也不哭了,瞪着两只眼睛看想自己的夫君。
“太详细的我不能告诉你,总之你知道我这么做都是为了儿子好就行了。还有这事你不要声张,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耀祖那边我会想办法,你先带着儿子休息,我出去一趟。”
杨铭走后,桂氏遣开下人,自己一个人抱着儿子躺在床上。
状元?这不由让她想到了元家的先人,据说那个被高祖皇帝贬回乡里的人,就是状元?再结合杨铭没敢拆祠堂的行为,心里明白了八九分。
可是,让人家的先人保佑自己儿子考状元?这事真的能行么?
却说此时的怀安大牢里,元瑾汐与元晋安一起,拎着饭菜走进了监牢大门。
虽然已经有了常兴文的吩咐,牢头态度很好,元瑾汐还是熟门熟路地递上一个小小的钱袋。
有钱能使鬼推磨,面子是面子,银子是银子,差一个都不行。
“日后还望军爷多多关照。”
牢头掂了掂分量,满脸堆笑,“好说好说。其实元家人在这里还行,县令大人特意关照过,一家人都在一起,没遭罪。”
“既如此,更要多谢这位军爷了。”
虽然牢头说过得还行,可是大牢里又能有什么好环境?
不过真正进到关押犯人的地方后,元瑾汐倒是不由松了一口气。此处并没有她想象的那样污秽、臭气熏天,只是有些霉味,倒也不是不能忍受。
“元家的,有人来看你们了。”还没见到人,牢头就嚷嚷了起来。
“看我们?告诉他们不用黄鼠狼给鸡拜年了,趁早死了那条心,我们元家人就是死绝了,也绝不会把祖宅让给他们。他们愿意住就住,只要也里睡得着觉就行。”
这声音听着中气十足,与元瑾汐记忆力那个和二婶说不上三句话就吵起来的二叔,一模一样。
元晋安显然也听了出来,父女二人对视一眼,激动地加快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