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琰的脸红扑扑的,她照着褚明渊的手臂掐了一把,恼羞成怒地说:“你注意一下影响好不好!这里是公共场合,刚刚外面走过去一人,好奇地往这里看了好几眼!”
褚明渊连声道歉,抱住她说:“法国是浪漫之都,他们不会感到奇怪的,是你多想了。”
“滚啊!”奕琰捂住通红的面颊。
夜幕降临,邵冠群从办公楼里走出来,外面已经华灯初上,高架上车水马龙,五光十色的霓虹灯照耀着夜色中的城市,远处高楼林立、灯火通明。
这几天温度逐渐下降,往外呼出一口能看到白雾,邵冠群紧了紧毛呢大衣,冷风拂过,越发显得他孤寂。
最后一批加班的员工已经下班了,他们成群直奔便利店或者酒吧,欢声笑语,有一个人对着广告牌上的美女吹口哨,收获了朋友们的嘲笑声。
他们经过邵冠群,纷纷问好,嬉笑声停了片刻,等到他们越过了邵冠群,走到地铁站的时候,又恢复了笑闹。
邵冠群形单影只地站在车边,他从口袋里掏出钥匙,开了锁。
“表哥。”一道女声在他身后响起。
邵冠群回头,惊讶地挑了挑眉:“你怎么来了?”
白馨蕊一身卡其色的风衣,留着长卷发,苍白的脸上挂着薄雾般的笑容,她这几年瘦了不少,在萧瑟的秋风中脆弱得好似一片枯叶。
“我和表哥打电话,你一直不接。”白馨蕊上前几步,眼中泪光闪闪,“我实在是太急了,就找过来了。”
“你有什么事?”邵冠群不耐烦地问,他俯视着白馨蕊,手按在车把手上,“我很忙。”
“表哥,你现在都不先关心我一下吗?”白馨蕊指了指自己眼下乌青。
“你直接说。”邵冠群已经拉开了车门。
白馨蕊扑过去抓住车把手,把车门合了上去,语带哀求:“表哥!”
邵冠群眉头紧锁,声音低沉:“快点。”
“我家里……”
“我不会帮你们了。”邵冠群挥开白馨蕊的手,“我去年就提醒过你,国内近来在限制房地产商,三年内都不要再投资房地产,你父亲不听劝,把钱全投了进去被套住了,我给他转去一千万,让他缓解一下资金链,结果他又把这一千万也丢了进去,现在他举步维艰,也算是他求仁得仁,这叫我怎么帮?”
白馨蕊泪眼婆娑:“表哥,你再帮他最后一把……”
“我不是你表哥,你心里清楚,我和李汀溪没有一点血缘关系,你求错人了。”邵冠群拉开车门坐了进去,毫不留情地合上门,“白馨蕊,这些年我零零散散给你们家帮扶了几个亿美金,从来没有收回过,你父亲不是经商的料,趁早宣布破产寻求保护,还能收回点钱。你们家把住的老宅卖掉,剩下的日子也不是过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