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是一品红&rdo;,班头气定道。
杨休转了身,含笑走去青离,&ldo;离弟来这尸房一整晚了吧。&rdo;
下毒的罪证太过明显,一旁的案桌上还摆着行走江湖惯用的皮面,这就暗说了,陈刑那脚不足以踩死人,青离呼了口闷气,&ldo;朝议过了一个时辰,我们把这些送进宫,足够证明陈刑的清白。&rdo;
杨休把头用力一点,&ldo;杨休去皇宫,陈刑在天牢的安危,离弟过去照管好。&rdo;
这心思缜密,可这用力慢了大拍。
青离一挑眉,&ldo;李纯去了。&rdo;
李纯是和金钰同去的。
两人阴在暗处,静静守着蹲牢的陈刑。
守到夜半去,呛鼻的异味袭来,直冲陈刑的牢房。
陈刑也是警觉,当下把鼻和口捂了,头入了水罐里,躲过一劫,后半夜更是没睡。
待到天晓,可算能睡了。
陈刑还没睡稳,牢门一开,&ldo;验尸&rdo;的仵作跟着两个带刀的衙役过来走场子。
李纯拍了拍金钰点头不迭的脑袋,&ldo;好戏来了。&rdo;
金钰木楞的&ldo;啊&rdo;了声,揉着眼盯着仵作摆弄陈刑的手脚,揉揉捏捏的,触感温热,还没死透。
陈刑的呼噜突然大响,确实没死。
仵作惊了大跳,反应贼快的从袖子内取了一枚长长的银针,插向陈刑的头顶时,一只大手稳稳掌了他的手腕。
陈刑的臂力大,仵作被捏得转都转不动。
金钰一看,呼噜的陈刑先是坐着,再是立定地上,口气严厉道:&ldo;俺看过验尸,却不是往头顶扎的&rdo;,横脚踢倒仵作,扭了他双脚,更快的制住了两个衙役,&ldo;要杀俺,便拿出本事。&rdo;
&ldo;没本事,还敢来&rdo;一句还没接上,仵作仰翻过去,两个衙役也是脑袋一歪,皆是嗝了屁。
牢外炸开声音,&ldo;杀人啦&rdo;
&ldo;囚犯要逃了&rdo;
两大嗓子下,冲进了乌压压的大波人。
陈刑细致一看,他们身上是结实盔甲,手握的是弓弩。
来头好大!
更大来头的霍免迟迟露头,铁口道:&ldo;押去菜市口。&rdo;
&ldo;不是俺杀的,他们是自己死的&rdo;,陈刑口中一叠声儿。
四个好手听令的押住陈刑,左右弓弩挟持出刑牢,架上了囚车。
&ldo;怎么办&rdo;,李纯问金钰。
金钰关切的视线望着那驶离的囚车周遭,重兵跟着,要打算此时施术,又恐坐实了陈刑杀人的污名,忙跟去菜市口,一身囚衣的陈刑跪在斩台上,口中分辨不住。
围观的众人皆是大声议论。
监斩的霍免两耳不听,王八绿眼更是一瞅不瞅,令下刽子手行刑。
金钰抬首,似乎午时三刻不到,行刑提前了,陈刑的妻子春禾大哭的推开左右的人流,口中声嘶力竭的呼喊着&ldo;夫君&rdo;
&ldo;春禾,俺是冤枉的&rdo;,陈刑大声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