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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第2页）

勇树用力摇头。或许是太用力，造成了伤口疼痛，他的表情扭曲。

&ldo;你比任何人都清楚事实就是这样，你哥哥杀害了北冈，然后自杀了。我刚才不是也说了吗？杀害北冈的和杀死武志的是同一个人。&rdo;

&ldo;那我哥哥的右臂又要怎么解释？&rdo;

高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问他：

&ldo;你认识东西电机的中条健一这个人吗？&rdo;

勇树摇摇头。

&ldo;他是武志的亲生父亲。&rdo;

&ldo;甚么？……&rdo;

&ldo;武志在死前去见了他。&rdo;

&ldo;哥哥去找他爸爸……&rdo;

&ldo;我们也做了很多调查。&rdo;

高间暂时不想提牵涉到炸弹案的事，这些事要等勇树心情平静后再说。

&ldo;我们分析了这件事的背后意义，发现他可能是自杀，所以才会在死前去见自己的亲生父亲。然而他为甚么要死？和北冈遇害有关吗？这时，刚好听到田岛的猜测，于是，我确信是武志杀了北冈。&rdo;

&ldo;不，我哥哥不可能做这种事。&rdo;

勇树旋转身体背对着高间，他的背影微微颤抖。

&ldo;关键在于凶器，&rdo;高间说，&ldo;杀害北冈和武志的凶器是甚么？这才是关键。我太大意了，真的太大意了。明明亲眼目睹了放凶器的地方，却没有发现这一点。&rdo;

他从怀里拿出一张照片放在勇树的面前。那是向中条借来的照片，照片中中条和明代一起在做竹编工艺。

&ldo;这是你哥哥的亲生父母。照片中的女人手上不是拿着小刀子吗？那是用来削竹子和切竹子的，这就是这次一系列命案的凶器。&rdo;

勇树看着照片不发一语，高间继续说道：

&ldo;之前，你曾经给我看过武志最心爱的宝贝，就是他的亲生母亲留给他的遗物。里面放着护身符、竹编人偶和竹编工艺的工具，但没有这把小刀。为甚么没有？因为这把小刀用来杀人后被丢掉了。我应该更早发现做竹编工艺时需要刀子，所以我刚才说自己太大意了。&rdo;

&ldo;但并没有证据显示用了这把刀吧？&rdo;

&ldo;不，有证据。昨天晚上，侦查员不是去你家借了几件武志的遗物吗？其中也包括了那个木盒子。检查后发现有血液反应，而且和北冈的血型一致。显然武志在杀了北冈后，曾经把小刀放回那个盒子。&rdo;

高间又调出以前的侦查纪录，查到了须田明代割腕自杀时的凶器，果然也是那把小刀，上面记录了形状和尺寸。他把当时的纪录拿给法医看，法医表示和北冈明、须田武志的伤口一致。

&ldo;可不可以请你说出实话？&rdo;

高间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低头看着勇树。&ldo;我心里很清楚，你知道所有的一切，而且也是你锯下哥哥的右臂。因为除了你以外，没有人会做这件事，应该说──&rdo;

高间继续低声说道：&ldo;除了你以外，武志找不到任何人帮这个忙。&rdo;

勇树微微颤抖的背影突然僵住。高间低头看着他，等待他开口。沉默的时间一秒一秒过去。有人跑过外面的走廊。

&ldo;这是……&rdo;

勇树终于开了口。高间站在原地，双手紧紧握拳。

&ldo;这是我哥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拜托我。&rdo;

勇树哭了起来。他用右臂掩着脸放声痛哭，彷佛在宣泄内心的情绪。两名刑警只能默默地看着他。

&ldo;那天，我放学回家后，看到桌上有一张字条。是哥哥的字迹。&rdo;

哭了几分钟后，勇树慢慢地开始诉说。他的语气很平静，似乎已经抛开了所有的顾虑。

&ldo;字条上写了甚么？&rdo;高间问。

&ldo;八点去附近面店前的电话亭。&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