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嘉言逼不得已,寻思着就喝一口应付过去得了,没想到红酒喝进嘴里还没等咽下去就吐了,正好吐在张总大腿上。“对不起对不起。”沈嘉言吓得手忙脚乱,赶集拿纸巾给张总擦裤子。张总一把抓住沈嘉言的手,眼里闪着淫辉的光芒:“这里不方便,进厕所里再弄吧。”沈嘉言哪能跟他进去,这老狐狸肯定没想好事。沈嘉言不愿意,但是张总也不是好惹的,立马招呼两个手下二话不说把沈嘉言拖进了厕所,包间里的人见怪不怪,连眼皮都没抬。日啊,这老男人居然想霸王硬上弓,沈嘉言心里骂娘,被扔进厕所隔间里的时候差点又吐了。“敬酒不吃吃罚酒。”张总银笑着扯下领带,看着沈嘉言慌乱的眼神忄夬感连连,他就喜欢这惧怕的小眼神,再叫两声,他能当场摄出来!“不就是个出来卖的,既然进了这个门,还装什么纯。”张总上前一把将沈嘉言衬衫给撕开了,施暴的感觉让张总兴奋的脸色通红,沈嘉言愤怒地表情让他十分受用,舒爽的直喘气。沈嘉言这会又惊又气,胃里一阵翻腾,刚才吃进去的东西一股脑全吐了出来,张总躲避不及,被吐了一身。“你他妈胆子够肥!吐上瘾了是不是”张总还没享受够呢,被沈嘉言气的七窍生烟,撸起袖子就要动手,这时,谢继轩拎着一瓶酒走进来,停在了张总面前。张总见是谢继轩麻利的要让道,谢继轩示意不用,将手里的红酒递给张总:“你继续。”他站着没有要走的意思,显然是想旁观好戏,沈嘉言难以置信的瞪着谢继轩,张总都没有逼得他心生恶意,谢继轩倒是做到了。“其实装满酒的瓶子打人比空瓶伤害要小,可以在不伤害性命的情况下带给人痛苦,是不错的施虐工具。”谢继轩镇定自若的向张总传授施虐手法,果然艾斯爱慕爱好者张总闻言眼睛亮了起来,沈嘉言看着真是日了狗,破口大骂:“狗崽子你给我等着!!”谢继轩看着他:“照头狠狠地打。”张总应声,举起来朝着沈嘉言就去了,沈嘉言绝境之下,肾上腺素飙升,甩脱控制,夺过酒瓶反手给了张总一下。只听“咣”的一声,酒瓶炸裂开了,暗红色的酒液倾盆而下,浇了张总一脸,溅了沈嘉言一身。我糙。。。沈嘉言自我防卫打的毫不犹豫,但打完之后把自己都吓到了。只见张总满头满脸的红色液体,也不知道是红酒还是血,看着特别吓人。沈嘉言吓住了,两个手下也吓呆了。谢继轩在张总的嚎叫中转身走了,沈嘉言六神无主谢继轩走他也跟着走,两人一路下楼,坐上车,沈嘉言还没回过神来。“他不会死吧?”沈嘉言讷讷。谢继轩启动车子,将毛巾递给他,沈嘉言缓了缓好了点,但还是后怕:“幸好不是空的应该死不了。”谢继轩直视前方:“满的一样能打死人。”???“你不是说打不死吗?”沈嘉言崩溃了。“比起这个。”谢继轩抬眼对上后视镜里的沈嘉言:“狗崽子是谁?”沈嘉言:“……”沈嘉言装死,“我说的是张总。”“那干嘛看着我?”看来不解释清楚谢继轩是不会放过他了,沈嘉言脑子一团浆糊,真想不出来好招了,“他长得太丑了辣眼睛……”谢继轩眼神闪烁了一下,抬起下巴,冷酷的说:“你的意思是说我长得好看?”沈嘉言求生欲极强,赶紧拍马屁:“我就没见过像您这么帅的人!”说完沈嘉言又恨不得打自己嘴巴,这马屁拍的太虚伪了,智障才会相信他的话,肯定拍谢继轩马腿上了。“哼。”谢继轩满意的没有再继续追问。“……”真是给点阳光就灿烂,看着沈嘉言要笑不笑的样子,谢继轩十分严肃:“别以为拍马屁就没事了。”记吃不记打,必须得让沈嘉言长点记性。沈嘉言无语了,是他拍的不够用力吗?车很快到了公司,两人下了车,秘书就在楼下等他们,谢继轩冷着张脸,对秘书吩咐道:“沈嘉言这个月的保底工资没有了。”秘书道:“好的,我知道了。”沈嘉言惊了,保底工资怎么可以说扣下就扣下,他又没有做错什么大事,刚才打张总不算,事实上那是谢继轩教唆的。沈嘉言现在想想还心有余悸,当时谢继轩看着他的眼睛让他动手,他真就被鼓动了,无助和困境让他没有选择,大脑在很短的时间内选择相信了谢继轩。但是沈嘉言不后悔,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是张总先动手的,他做的没错。“为什么扣我工资啊?”沈嘉言包着毯子,衬衫扣子七零八落,身上还沾着红酒污渍,一身酒味,一看就知道从什么地方回来的。周围来来往往的同行,都听到谢继轩说要扣他工资,心道沈嘉言这是要凉了,也不知道在外面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被谢总抓到,要拿他杀鸡儆猴。沈嘉言本来在新元就不受重视,最近更是得罪了孙强。平时看不起他的此时更是肆无忌惮,嘲讽的,奚落的,看好戏的,也不怕让他知道,等着看他出丑。沈嘉言也不要脸了,保底工资对他来说很重要,虽然这几千块连周寻之收益的零头都不够,但是对于他来说就是大头。“我说过新元不允许艺人私下里做任何见不得人的交易,你这是二犯,我没有开除你已经算是仁慈了。”谢继轩摆明了没商量,一点都不打算听沈嘉言的解释。这就是资本家丑恶的嘴脸啊!沈嘉言气愤不已:“我什么也没有做啊。”“跟人套近乎的不是你吗?”“……”沈嘉言拼着奋死一搏的劲:“那秦影帝和陈美如怎么解释?”谢继轩进了电梯:“他们早就不要保底了。”“……”谢继轩一招就戳中了他的痛处,让他哑口无言。电梯门在沈嘉言面前狠狠合上,无需费力,在电梯的带动下,轻松就可以达到高楼之上,那是沈嘉言只能仰望的高度。“嗯!”似乎嫌他还不够悲催,下腹突然疼痛难忍,沈嘉言霎时白了脸,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就那么坐在了地上,冷汗直流。新元大厦顶楼,秘书敲门进了办公室,谢继轩正在低头阅读文件,秘书看到文件夹上写着“剑血封喉”四个字。“谢总,沈嘉言——”“他的事不用说了,我没时间。。”“沈嘉言刚才被救护车拉走了。”沈嘉言疼的汗都下来了,比以前每次都难受,像是有个小人在肚子里面跳舞一样,拉扯着他的神经。大概是刚才受到惊吓引起的不良反应,小东西在用行动告诉他,他不喜欢这样。你以为我喜欢吗。沈嘉言咬着牙根忍耐着,小狗崽子啊!跟你那个资本家老爸一样一样的,专挑软柿子捏,有其父必有其子,一个扣他工资,一个让他难受,他现在真是身心受创,快要对生活失去希望了好吗。医院很快到了,沈嘉言这时清醒了点,一下了车就挣扎着要离开。开什么玩笑,他一个大男人怀了孕,被检查出来还不得被当成怪物抓起来啊。他要走,医护人员也不能拦着,沈嘉言哆嗦着给了救护车的钱,转身打车回了他临时租的公寓。回到家倒是不怎么疼了,沈嘉言白着脸爬上床,刚要睡着,门铃响了。沈嘉言不想动弹,但是来人锲而不舍,摁到第三遍,沈嘉言才鼓起力气下了床,但是往猫眼一眼,吓了一跳。外面站着的人看起来很像谢继轩。沈嘉言第一眼觉得自己眼花了,再一看,还是谢继轩,他怀疑自己在做梦。“砰砰。”门铃不顶用,谢继轩就开始敲门,沈嘉言怕扰邻,只能不情不愿的开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