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真要追我?&rdo;四季回头看他:&ldo;我很难追的。&rdo;因为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她究竟喜欢什么类型的,美国的那段爱情,她爱上的是一个阳光的中国男孩,后来因为他回国,而她继续留在美国而结束。
&ldo;我不怕困难&rdo;陈嘉唯眼睛深深地看着四季:&ldo;请你让我追一次。&rdo;电梯&ldo;叮&rdo;地一声到了,四季没有思考的时间,她踏入电梯里,在电梯门即将关闭的时候,才开口:&ldo;要追你就追吧。&rdo;
陈嘉唯诧异地看向四季,这时电梯门已经关上了,他面露欣喜,这是同意了他的追求了?
四季呆在电梯里,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是该结婚了,是该稳定下来了,她也想有一个温馨平淡的家,却不料事与愿违。
阮家在深夜依然灯火通明,保姆有些困了,但是还是没法休息,不由地低声说道:&ldo;阮小姐大概是不愿意回来了。&rdo;其实她也看得出,四季是不喜欢这个家的。
阮离本是无力地歪倒在柯元勋的身上,神智都有些不清晰,但他听力异于常人的好,闻言便爆发了,猛地撑起身体叫道:&ldo;不准!不准不回……呃!&rdo;他一激动本来因为柯元勋的按摩好不容易缓解的腹部又是一阵痉挛,疼得他身子向后一倒。
脸上的汗大滴大滴落了下来,柯元勋见状心知不好:&ldo;阮离别急,冯叔已经去找了,不会不回来的。&rdo;柯元勋十分了解四季这个响亮的名字,每次阮离疼得不行的时候,嘴里都是念叨着这个名字,有恨有爱,有推拒,有依赖。
阮离的腹部像是充了气一样有些肿,他仰着头,脸色发青:&ldo;我……要……死了,告诉……她,我……要……死了。&rdo;他肠子疼得厉害,由于腹部的肿胀,柯元勋都不敢轻易下手,只得安抚他的情绪:&ldo;不会的,四季就要回来了,阿离不要激动!&rdo;
保姆也没有想到自己一句呢喃会让阮离突然爆发,她肉眼都可以看到他腹部的不对劲,立刻慌了神。
柯元勋将自己的手抚上他纤细的腰,试图拨开他的手。阮离的手术由于被玻璃割伤,刚刚包扎的纱布上已经有了鲜血,想是用力过猛又挣开了。
阮离胃部不好,刚出院,现在给他打止痛药难免更加伤胃,只能马上送医:&ldo;阿离,我们必须去医院,你支持不住的,我怕情况更糟。&rdo;
阮离根本听不进去任何话,他只知道,四季还没有回来,也许她不曾回来过,也许她还在恨着他。他不断试图挣扎着,他要四季,他要亲自去把她抓回来。
他纤细的腰肢忽然往上猛地一提,还没有离开柯元勋的身体便滑落下去,歪着头忽然呕吐了出来,整个人软了下去。柯元勋清楚地感觉到自己身下有什么热热的液体。
他早已料到,倒也没有说什么,紧接着空气里就传来了刺鼻的气味,他掀开被子将狼狈不堪地阮离抱了出来。
19
四季回来之后洗了个澡,穿着浴袍坐在床上,她倒也不是很累,只是觉得有些心神不宁,翻来覆去地看了几遍地电视节目,都没一个心仪的。
刚准备把手机打开,就听到门开的声音,宁可摇摇晃晃地进来了,显然是喝多了。
四季赶紧起身走过去扶她,被她一把抱住:&ldo;四季,你终于回来了,你回来了,我就不怕了。&rdo;四季被她抱得死死地,动弹不得,不由地安抚:&ldo;是,我回来了,不走了。&rdo;
&ldo;四季,你知不知道,我被他欺负的很惨啊!&rdo;宁可忽然嚎啕大哭,吓了四季一跳,虽然从今天第一眼见到她就觉得她变化很大,很像是在故意放纵自己。
&ldo;你乖啊,没事了没事了,有事情可以跟我说。&rdo;四季轻拍着宁可的背。&ldo;他说因为我太优秀要不起我,他说他身体不好不能照顾我,谁他妈要他照顾了啊!&rdo;边哭还一边吐了出来,四季真是有一种头大的感觉。
好不容易拖着宁可洗了澡安抚她睡觉,四季才算松了一口气,躺在床上却翻来覆去地说不着,她爬起来打开自己的手机,随着开机音乐的响起,紧接着就是一连串的消息提示。
104个未接来电也真真让四季惊讶不已了,究竟是多有恒心和闲心才能打这么多。认真翻了翻来电显示,发现不止有家里的电话,连母亲继父也有打电话过来,还有冯叔。
意识到可能情况不对的四季赶紧回拨电话,披着一件衣服就往阳台走。接电话的人是阮离家的保姆,她大叫着让四季赶紧回来,阮离要不行了。
四季被她的大嗓门给震到,将电话拉远一点,等她吼完才说:&ldo;叫家庭医生了吗?&rdo;&ldo;来了来了,不行根本制不住,他现在不允许别人碰。&rdo;
四季一边跑回来一边穿着衣服一边说:&ldo;你接通阮离房间的电话,我和他说。&rdo;家里客厅与卧室的电话是想通的。保姆应答着把电话放在沙发上,人就往楼上跑。
柯元勋被阮离折腾得够呛,阮离本来自尊心就很强,他自卑于他的残疾又不肯面对他的不足,刚刚失禁对他来说可能是最大的打击。
刚刚把他抱进洗手间阮离就挣扎着滑落在地,剧烈地抖动着身体,用脚踢着浴室的门,整个人心如死灰般地呕吐着,他试图在扶起阮离,可他手一碰,阮离的情况就更糟糕,身下已是一片澄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