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向南诧异地看着白寒,“什么时候的事儿?我怎么一无所知,罗梅她也…”说到这,柳向南一下子闭嘴了,是啊,柳如眉也在大牢里,怎么可能来向他汇报呢?“侯爷,你也别生气,皇上赐婚之人乃是陈晓北,虽然是一介山民……”话未说完,柳向南噌的一下就站了起来,因为激动,戴着手铐脚镣,哗啦哗啦直响。“不行,这事绝对不可能我柳向南堂堂的一品侯爷,怎么可能女儿嫁给一个山野村民呢?”
白寒叹了口气,“侯爷,您在天牢里外面的情形并不知晓,我这么跟您说吧。”
说着话白寒端起酒杯,轻轻地道柳向南的手中,“侯爷,您先喝杯酒消消气,听我慢慢给您说来。”
柳向南,看了看白寒。微微点了点头,“多谢白护卫。”
白寒确实叹了口气,“侯爷,您别谢我,我人微言轻,也实在帮不上什么忙。“小姐这事儿啊,不但您不能怪陈晓北,恐怕您还得感谢人家!”
“陈晓北从青牛县千里迢迢赶来万年城想尽一切办法想把您和柳小姐救出去,在城里摆上了法坛,搞了一个两仪四灵八卦阵,为了这个阵法呀,陈晓北把自己的夫人都搭进去了。”
“皇上便提出来想要放了柳小姐也不是不可能,但必须得让陈晓北娶了柳小姐。”
说完了这句话白寒又拿起酒壶,给柳向南倒了杯酒,接着又拿起筷子夹了一口菜,送到柳向南的嘴边。柳向南哪有心思再吃再喝,他把酒杯轻轻放下,然后摇了摇头,突然间一阵纵声大笑,笑声中带着无限的悲凉和无奈。“笑话,可笑,真是滑天下之大稽,我柳向南的女儿为了活命,还得嫁给一个山野村夫!”
白寒赶紧上前再次劝他,“老侯爷话不能这么讲,俗话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少。”
“只要能出去,就一定还有办法,可能要出不去那就什么都没了。”
听完了白寒的这番话,柳向南神情变得有些落寂,良久之后,他再次叹了口气,对着白寒一抱拳。“多些白护卫来告诉我这些。”
白寒摇了摇头,“是皇上要我来的他还要让我告诉你去相国寺可以但是只允许诵经拜佛,不得接见香客。”
听到这,柳向南彻底的明白了,他看了看白寒,倒是长长的松一口气,脸上现出了一丝轻松之色,“我明白了,彻底明白了,皇上,这是要杀人诛心了,从此以后庙堂之上,再无我柳向南立足之地。”
“好啊好得很,如眉嫁给陈晓北我倒放心了,远离庙堂,去过自由自在的日子吧。”
听了这番话白寒心中暗自敬佩,在柳向南到底是不是侯爷。人情世故,果然通透,自己这一说,他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就在此时,几匹快马,飞快地冲进了万年城,是小丫头带人回来了。马队一路疾驰,直接来到了老丞相府。下马,带人进门,一气呵成。一进院子,小丫头就忍不住的高喊起来,“爷爷,我回来了。”
书房里房征听到了喊声,立刻把手中的书一放,站了起来,赶紧往外走。房征刚走出书房没几步呢,小丫头就带着一须发皆白的老者过来了。这老头儿见到房征紧走两步,撩衣跪倒,“高兴拜见老丞相。”
房征紧走两步,上前把高兴扶起来。“你可来了,昨晚没有回来,可把我担心坏了。”
旁边的小丫头赶紧开口说道,“族长有事外出等了一日才见他回来,所以耽误了行程,让爷爷担心了!”
房征摆了摆手,“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说着,转头看向自己的孙子,房俊,“吩咐下去准备酒宴给高兴接风洗尘。”
高兴一拱手,“老丞相无需如此客套,我们还是先办正事吧。”
房征点了点头。“不急不急,高兴老弟,你只要能够向太子说明确实没有与冯鹏举有任何瓜葛就行了。”
“太子?”
高兴疑惑的眼神,看了看房征。房征点了点头,“是啊,现在已经是太子监国了。”
听完了这番话,高兴长长地松一口气。“好啊,太子监国好啊。也该让冯大人从边关回来了。”
说到这,他再次对房征抱拳说道,“老丞相,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先去见太子殿下,其余的随后再说。”
房征犹豫了一下,最终点了点头,“也好,那我们就先去面见太子。”
就在房征带着高兴去见太子,=萧景云之时,城门口,几十匹快马也风驰电掣一般冲进了万年城,是莲花教主到了。莲花教主刚刚回到自己的莲花教,屁股还没坐稳就收到了昭宁公主的飞鸽传书,一看黄莺出事儿了。莲花教主登时怒从心头起,召集手下武功高强的帮众,跟着他赶往万年城,众人那可是昼夜不停啊,终于在天黑之前,冲进了万年城。此时陈晓北已经单独找了一家客栈,包出了一个跨院单独居住,这样方便停放黄莺的棺椁。毕竟萧景云已经跟他说得明白,等不到皇上的赐婚圣旨,他是不能走的。而要想皇帝赐婚最快也得明天,可是今天晚上法坛,做法结束之后就得拆了。陈晓北正在黄英的灵位前面烧香,就听着一阵聒噪,紧接着莲花教主带着他的手下帮众,一股脑的哗啦啦就冲进来了。一看到黄莺的灵位,莲花教主哇的一下就哭了起来。莲花教主冲到黄莺的灵位前面,扑通一声趴在黄莺的棺材上号啕。她手下的帮众也纷纷跪倒在地,给他们师姑黄莺的灵位磕头。见此情景,陈晓北有些不知所措,他不知道自己该不该上前劝阻。倒是旁边的崔红羽显得要冷静得多,她走上前来轻轻拍了拍莲花教主的肩膀。“唐教主,人死不能复生,还要节哀。”
莲花教主直起身来看了看崔红羽突然间厉声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谁杀了我的师妹。”
听了她的话,崔红羽一声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