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蕴还有些懵,关晚清却听明白了他这是不想惹事儿,眼珠子一转,似乎明白了些什么,也就顺势坐下来,“就算不要这钱,咱们也得让他跟我们认个乖,看他往后还有没有脸在我们面前装!”
藜麦不愿意计较这些,就往后推,“那等他从医务室回来的吧,免得医务室老师看见,还以为我们惹事儿呢。”
关晚清想了想觉得也是,“也行。”
结果杨晓东从医务室回来,直接就请病假回家去了,关晚清没堵到他,还有些不甘心,跟路蕴在那嘀咕着,“胆小鬼,倒是溜的很快,莫不是属耗子的!”
不过人都走回家去了,她也没办法,只能记着仇,想着等杨晓东来上课的时候再找他算账。
期中考试试卷改出来,各科老师自然都先紧着把错题讲了,巩固下知识点。
几乎每节课都是生死大战,大家都坐在那提心吊胆等着发卷子,连平时最爱说话的学生都乖乖坐着,大气儿不敢出的。
好在这次班里有个藜麦撑着,老师们看着他卷子上分数,对其他人也都生不起什么大气。
只让他们多跟藜麦学习也就算揭过去。
可惜老师这关容易过去,家长那关还得绞尽脑汁应付。
路蕴就死活不肯让藜麦陪他回去。
他分数只藜麦一半,对比实在太明显,还不如独自承受他妈的狂风暴雨呢!
他不跟着回去,藜麦也就不忙,在学校把作业做完,又到图书室里翻了几本参考书看了半小时。
等天微微黑,才拎着书包回家。
路灯老旧,本就光线昏暗,加上他们这边树木众多,把路灯光线挡住,连看路都不甚方便。
藜麦专心低着头看路,步子走的很慢,到门口也没看旁边,径自拿出钥匙开门。
可惜拿着钥匙的手微微颤抖着,泄露了主人真实情绪。
钥匙刚放进去钥匙孔里,还没来得及转动着开门,就被人从后面抱住,后背撞向片硬邦邦的胸膛,来人强硬的抱着他,往后面拖出了半步,远离能打开门的距离。
秦封压在他背后,沉甸甸的坠着,沉着声音,“麦子,你故意躲着我的是吗?”
藜麦没吭声,他不说话,秦封就不松手,把人牢牢抱在怀里,勒得他骨头都开始泛疼,也始终不吭声。
最后还是秦封投降,慢慢松开箍着他的胳膊,却也没放开他,把他掰过来,两人面对面站着。
黑沉沉的眼珠子在昏暗的路灯下透着某种直白到露骨的光,直勾勾的盯着藜麦露在羽绒服外面脖子上小块白皙,“送你的围巾为什么不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