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伯没有接住自己的弟弟,他以为一切是假的,只听见郑悟段的尸体轰然倒地。
太叔死了。
郑伯茫然远去,他并不曾抱住自己的弟弟,哪怕他弟弟生前最后的话是让他抱一下。
但郑悟段,就这么死了?
郑伯不懂。
同样不敢相信这一切的是晋仇,他站在翠荡山外,通过殷王的水镜看着郑伯与太叔的交涉。
“剑是你给郑伯的?”,他问。
殷王漠然地看着一切,“我问郑伯几时了断,他说不日即可。但我见他并不能狠下手来,便给他三剑,以试探太叔。三剑中,含光寓意最为光大,承影次之,宵练最为普通。郑伯选了宵练,以试太叔。”
含光、承影、宵练俱无形,只有些微的差别,郑伯真的知道他拿的是什么剑吗?
不过哪把剑都杀不死人罢了。
“你故意的。”,晋仇低声道。
他意识到郑地的事还未结束,接下来恐怕还会发生什么,因为殷王的目的还未达到。
只是一个太叔的死在大局上不会起任何作用。
殷王的剑从不白给,他既准备出剑,就不可能杀一人,哪怕这是借刀杀人。
“晋仇,不要多想。”
“叶周的事也是你做的。”,晋仇道,他坐在了地上,但在坐下的那一刻,地上出现了垫子。
殷王同他一起坐着,“叶周之人对你太过残忍,我已不想留他们。但无论如何你要相信,我心中有你,自是不会害你。”
不会害我?晋仇沉默着,的确不曾害我,但将我认识的人全害了一遍。
如此也好,你既害我,怎知我不会害你呢。
冤冤相报总是了不得的,晋仇不曾恐惧殷王,但现在已快到他演戏,做出恐惧一切的时刻。
☆、生死之事(十二)
“要说太叔真是贪得无厌,西鄙北鄙都给他了,还要制地,制地要不来就要京地,真是把整个郑都当做他的了。”
“不然他怎么死,什么都妄想要,还对兄长暗藏杀意,真是个恶人。”
“听说他是在翠荡山下自杀的,怎么没把他那个心思险恶的娘一同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