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杜若的眼睛瞪大了,他完全被这个画面震撼住了。南杜若一声“卧槽”快要脱口而出,但他也看到,南决明似乎察觉到什么,正要扫眼看过来。南杜若吓得一个激灵,钻进吧台底下,好歹算是躲过了南决明的视线。但他得跟狗似的蹲着,心里想到:卧槽,他们还真的是来酒店happy的啊。子衿南决明和姜归辛的吻只是蜻蜓点水。并不深情,也不激烈,只像意外地碰撞了一下,然后又潦草而轻率地分开。在嘴唇相碰的时候,南决明犹豫了一下,还没有做出任何的反应,姜归辛就已经轻轻地移开自己的嘴唇。南决明的心情异常复杂,他既感到一丝突然而来的电流般的刺激,又在心底涌现出一抹古怪的失落。他没有预料到姜归辛会如此行动。他没预计这个吻结束得如此简短。南决明依旧保持着一手举着酒杯的姿势,眼眸却下垂,看向姜归辛的脸。姜归辛微笑地打量着南决明,表情就像是一个孩子做了顽皮的小动作后,期待着大人的反应。南决明竟前所未有地感到一股无奈与心悸交织的情绪。在这一瞬间,时间变得悬浮,他的情绪被牵引到一个陌生又熟悉的境地。南决明转头放下酒杯,说:“小姜,我不得不承认,你很有做狐狸的天赋。”酒杯碰触桌面时发出沉钝的响声,好像是战士突然放下了他那沉重的盾牌。在灯光的映照下,南决明的眼珠呈现出深棕色的温暖光泽,仿佛半透明的琥珀。和这样的眼睛对视,姜归辛半颗心是缱绻地醉着的,半颗心仍警惕地清醒着。他知道自己所求,仍做狐狸精明样子,说:“谢谢夸奖。”“不用谢。”南决明眼神依旧明澈,似并未被美色所惑,“你该回去了。”姜归辛轻叹一声,把果汁喝一口:“这就让我走了,看来我这狐狸还未够天分。”南决明说:“杜若看着呢。”姜归辛闻言微微吃惊,正要转头去搜寻南杜若的身影,只是脑袋未转动,南决明的手已伸来,把他的下巴固定,不叫他移动半分。“别叫他尴尬了。”南决明微笑,“他可不像你厚脸皮。”姜归辛感受到南决明手指的触碰,微微一愣,但很快便听从了南决明的示意,保持了不动的姿态。他轻轻挪动了一下嘴角,微微眯起了眼睛:“知道了。您可真是一个好哥哥。”说完,他抬了抬手,把南决明的手指拨开,待下巴重获自由,便转身而去。而南杜若仍蹲在吧台之下,脚都有点儿麻了,但又不敢探头去窥探情况,正苦闷不已。这时候,一双精致皮鞋却出现在他的视线里——这鞋瞧着倒是眼熟,棱面切割立体鞋头,中间收窄如细腰,迷人又优雅。南杜若惊讶地抬头一看,便见南决明已经站在他面前,微笑着伸出手,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站起来。南杜若连忙站起,略带尴尬地笑了笑:“这……老哥也在啊。”“嗯,刚刚和小姜喝了一杯。”南决明表情平静,似无事发生。南杜若不禁佩服南决明这睁眼说瞎话的能力,心想:你们喝的可不止是酒吧!南杜若摸摸鼻子,左顾右盼,说:“那小姜呢?”南决明答道:“时间不早,他也有事,先行离去了。”“先行离去了?”南杜若十分吃惊。南决明点点头,说:“我们也该回去了。”南杜若整个愣住,满脸困惑地看着南决明。南决明和南杜若一起去取车。南杜若仔细看着南决明的脸,见他表情从容,步履不迫,真好似光风霁月,明朗宁静。南杜若都该怀疑自己刚刚是不是看错了,产生幻觉了。直到二人走到车子旁边,南杜若才忍不住问说:“就这样回去了?”“当然。”南决明淡淡一笑地回应,“不然你认为该怎么样?”“就……”南杜若局促地摸摸后脑勺,随后说,“那你们……你们在酒店开个房,就打个斗地主啊?”南决明还是那一句:“不然你认为该怎么样?”南杜若不敢吭声了,只好闷头回到车上,沉默着开车。一边沉默着,他一边翻盘了今晚的一切,心下突然一个顿悟:卧槽,合着我是你们py的一环呗。南杜若或许不是最聪明的人,但他有句话说得甚合姜归辛的意思:在五星级酒店开个房,就打个斗地主啊?这一晚房费可要三千八。姜归辛可不辜负,一转身就回行政走廊,大吃一顿免费餐,又让礼宾部派人去洗浴缸放玫瑰,免费饮品点心来一套。等吃完美食,姜归辛就回酒店泡泡浴,看着满城霓虹,继续打电话到礼宾部问套房还有附赠什么免费服务赶紧的全部来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