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我会带一个专业的团队,我已经打过申请了,到时候当地也会配合,所以不用担心。”
傅毅沉默了一会儿,目光落在加粗标题——‘隐秘的信仰’。
忽然想起来,某一次在车上他和周清聊起过这个话题。
周清放下筷子,说:“我一直不知道,我到底想拍什么。在青藏公路往返的日子,我看到行走在草原和大道上,穿着迷彩服和军大衣的人,我想到了你,那一刻的感觉很奇怪,就很奇妙。”
她说这话的时候眼神微眯着看着他,认真的有些严肃。
周清:“这种感觉和我在蒙罗维亚看到你的时候一样。抛去我最爱的身体,令我难忘的是你穿着这身衣服,抱着那个孩子走出沙尘,还有奋不顾身朝我冲来的样子。”
“伟大又知名的英雄有很多,但很少有人能看到你们,我想让所有人看到你们,记住你们,哪怕只是一个背影。”
傅毅没觉得哪句话不好,抛去感情上的担忧,那种原始上的精神契合,让他感到兴奋和悸动。
“我的事说完了,你要说什么?”周清问。
傅毅看了她一会儿,起身从冰箱拿了两听乌苏酒。
周清接过他递来的酒,喝了一口,等他说话。
“我下个月调职。”傅毅说。
周清短暂的怔了一秒,几乎没有任何的意外,她看着他慢慢的弯起嘴角,眼神交汇的那一秒钟,彼此已然有数。
他早晚是要去的。她知道。
傅毅也笑,握着酒朝她递过去,周清和他的轻轻碰了一下,随意问道:“你去哪儿啊?”
“还不知道。”
周清了然,不追问。
傅毅问:“那你去哪儿?”
周清说:“谁知道呢。”
傅毅笑笑,目光没舍得从她脸上移开,他喊她:“周清。”
“嗯?”
“等我回来。”
“好。”
“你乖一点。”
“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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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年新年,傅毅前往刚果金的第七个月。
周清的专题大获成功,很多人开始主动去了解这些她照片里的人,周清甚至从粉丝的发来的照片上看到过僧格和他的战友们。
他们的笑从来没有变过,热烈而诚挚。
像太阳。
路过的人们也不再把他们的坚守当做理所应当,他们得到了更多的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