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小区没有电梯,傅毅住在顶层,周清野惯了爬上六楼倒也轻松,按了几声门铃,屋子里没有动静。
她靠着墙回复陌微的消息。
等了半分钟,才听到里头悉悉索索的声响。
门开了。
大抵因为刚醒的缘故,傅毅微眯着眼睛,头发散在额头上有些凌乱,穿着白色t恤和黑色中裤,像隔壁家的长大的男孩。
周清咬着豆浆的吸管,目光在喷张的胸肌上大肆扫过:“早啊。”
傅毅盯了她几秒钟,没什么情绪。
“我说的晚上六点。”
“那我晚上再来一次?”
“……”
“等着。”傅毅转身进屋。
刚拿起茶几上的车钥匙,发现身后的周清已经自己进来。傅毅把钥匙递给她,周清接下钥匙,侧身坐到沙发上,将早餐一股脑放在茶几上。
“这儿是个好地方。”周清拿了一颗鸡蛋:“吃吗?”
“吃完就走。”
傅毅见识过她耍赖的招式,没想跟她兜圈子。
“你这半年想起过我吗?”
“没有。”
“是吗?”周清可惜的说:“我就经常想起你。”
她垂着头,视线顺着动作剮在蛋壳上,从傅毅的角度能看到她唇角的弧度,不可否认,她是个特别的女人,时而温顺又忍不住激起男人征服欲。
而他是个正常的男人。
但,他有理智。半年前在营地他有,现在他依然有。
傅毅说:“我说过。”
‘我跟你不可能。’
周清撕下手里最后一层白衣,似笑非笑的说:“你肯定见过戒毒的人吧?”
她抬眼,眸光是冷色的,仿佛能穿过傅毅那双如有实质的眼睛。
周清抽了纸巾擦干净手:“你现在就有点像。”
身体和内心控制不住,只能用理智压制。他们抗拒那些令他们动摇的东西。
“傅毅,我再跟你打个赌,我赌——你不想发生的事一定会发生。”
耳畔是轻轻的关门声,周清走了。
安静的屋里,偶尔从窗外飘来一两声汽笛声。
傅毅抽完一根烟,捏着僵硬的脖子站起身,目光扫过一桌子的早饭,最后拿起那颗剥好的鸡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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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清刚上车,手机就响了。
看了眼来电,谢宁。
所有人都知道她和谢宁是母女,所有人也都知道他们不是亲生母女。周清随手接起,淡淡“嗯。”了一声,眼睛透过车窗没什么焦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