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aby的创业史,后来大家都聊嗨了,又不知不觉扯到了闻野身上。
评论区齐刷刷的都是“日常表白小野弟弟”、“今年也是超喜欢小野弟弟的一年”等字眼不停飘过。
涂牵牵像是霜打的茄子一样慢慢泄了气,对着镜头萎靡不振地说:“我把小野弟弟弄丢了,我现在在线登一则寻人启事,如果你们有谁看到了他,请务必帮我把他绑住,活抓,然后完好无损地把他送来给我,我库房里所有的东西都可以任你搬走,什么口红面膜神仙水,真的,搬空了都行,这段话你们截图为证。”
大家权当她在说笑,只有涂牵牵自己清楚,闻野的消失带给了她怎样沉重的一击,她的生活好像因为他的突然抽离而跟着缺失了一大块一样。
无论做什么都开始觉得不再完整。
——
陈雪容第二天早晨起床后看到涂牵牵已经整理好自己准备出门了。
“aterial
baby接下来就交给你了,”涂牵牵换好鞋,转身对她说,“陈小蒙这件事应该不会再有什么水花出现,雪娘娘,请你务必振作起来,这件事真的没什么的。今天是我小野弟弟不在的第三天,现在我得赶紧去找人了,一分钟都不能耽搁的那种。”
“我跟你一起……”陈雪容一句话都没说完,涂牵牵的身影已经飞快消失在了玄关,连门都没顾上关好。
饶是希望渺茫,开车回家的路上,涂牵牵还是给老太太去了一通电话,想看看老家那边有没有闻野的消息出现。
老太太的声音听着像是又哭了:“小野没回来呢,小天这孩子这两天情况也怪吓人的。”
涂牵牵抓着方向盘的手猛地抖了一下,然后就再也抓不紧了。她靠边停了车:“小天怎么了?”
“这孩子自打你们走的那天早晨到现在一口东西都没吃,在床上躺了两天,谁跟他说话也不理,就跟丢了魂似的,除了哭什么也不知道,哭得嗓子后来都没声儿了。”老太太唉声叹气的,“对门那两口子被吓得不轻,刚刚叫了救护车,生拉硬拽拖着把小天送去医院了。你说说他们这不是自作孽吗。”
“您别把自己给急出个好歹了。”涂牵牵心烦意乱地砸了下方向盘,自己扶着额头冷静了半分钟,“我刚把雪容那边的事情处理好,现在回家去看看小野在不在,不在的话我就通知他几个队友一起想办法,小天那边情况好点了您给我打个电话,还有,您如果见着他了,就跟他说,他哥没事,已经回学校准备训练了。起码小野这边有我呢,小天那边有他爸妈看着,您也注意自己的身体。”
电话挂掉了,萦绕在涂牵牵心头的不安却久久没有消退,她扶着方向盘的手全程都是抖的。
车停在自家院子外的时候,涂牵牵一眼就看出来,闻野根本就没有回来过。她连火都没熄,又直接掉头去了北体大。
人站在大门紧闭的篮球馆门口了,她才突然发现,她根本不知道闻野的宿舍楼在哪里,更不知道他住在几楼哪个房间。
她无奈之下拿闻野的手机给池漾打了电话。
池漾刚从国外度假回来,接电话的时候还在倒时差,迷迷瞪瞪地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清醒过来,撂下一句“我马上到”就挂了电话。
涂牵牵精疲力竭地一屁股坐到地上,先前宽慰自己的那些心理建设在这一刻全部分崩离析。
闻野没有在老家,没有回她家,也极有可能没有回学校。
所以他到底去了哪里呢?他现在是怎样一种状态?
这次的事态显然比她和老太太想象中要严重的多。
——
池漾家离学校很近。他挂完电话十多分钟后就风风火火出现在涂牵牵面前,顶着让人无法直视的鸡窝头,羽绒服里套的还是睡衣,连拖鞋也没换。
“姐,野神怎么个情况?”池漾一边带着她往宿舍方向走一边好奇地打探着,“大过年的这是离家出走了吗?”
涂牵牵“嗯”了声,没打算说太多:“算是吧,总之我现在找不到他了。”
“没看出来呀,”池漾不知道自己在瞎兴奋个什么劲儿,嘿嘿直乐,“野神还挺叛逆,我一直以为他在家里会是个乖宝宝呢,就跟在你面前一样。”
涂牵牵被他笑得浑身气不打一处来,抬腿就毫不含糊地踹了他一脚:“你个欠揍的,我都急疯了,你再给我笑一个?”
“不至于不至于,多大点事儿。”池漾蹦跳着躲开她的攻击,还不小心踢飞了一只拖鞋,“在我们这个年纪来看,这简直再正常不过了,我一年不离家出走个十回二十回我爸妈都觉得不习惯。野神现在没准儿正在某个小酒吧放飞自我呢。”
“他手机没带,身上可能连一千块都没有。”涂牵牵心事重重地皱着眉,“要不然我也不至于这么着急了。”
池漾慢慢瞪大眼睛,错愕道:“野神这是来真的呢?身上不带钱他能跑哪儿去啊?手机居然都不带,这也太想不开了吧。”
涂牵牵实在没心思应付他了,闷着头一言不发地上了楼梯。
池漾带着她来到三零七门口。
涂牵牵盯着那把冷冰冰的锁看了几秒钟:“两天半了,我真的要去报警了,我快撑不住了。”
她说完这句话转身就走了。
池漾愣了下,对着她的背影“诶诶”好几声:“姐,我先在群里问问其他人,看看他们能不能知道野神可能会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