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学被福叔和青子衿搀扶了进来,青子衿见他受伤成这样很是心疼,“这到底怎么回事?”
裴学在福叔的搀扶之下跪了下来,“大人,我能证明陈玄礼就是麻姑。”
此话一出,陈玄礼脚步后退几步,“你,你说什么?”
裴学亲手交出了那一张带着鲜血的盟书,“大人,这盟书是我在陈玄礼的密室内找到的,请大人过目。”
谢君越拿过那张盟书,上面清晰的写下了谢天所说的一切,还有谢天的亲笔签名和画押,另外旁还有一个人的笔笔迹,写的是麻姑,并未署真名。
陈玄礼很聪明,这盟书是用来牵制谢天的,他不想写下自己的名字,只是写了一句麻姑。
“陈玄礼,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谢君越把那盟书摔在了陈玄礼脸上,陈玄礼拿过那盟书仔细看了看却是不屑笑道,“这上面只写了谢天的名字,并没有我陈玄礼,我不认!”
“爹,你别狡辩了,这上面的字迹是你亲手写的,一对比就知道是你的笔迹,你写不写姓名都掩盖不了你就是指使谢天陷害南宫月一家,和倭国人勾结的罪人!”
听到这话,陈玄礼愤恨的看着他,“我是你爹,你竟然联合外人来对付我?”
“你不是我爹,我没有你这样丧尽天良的父亲,为了自己的狗命和仕途,你竟然派杀手杀我,若不是谢大人的人暗中保护我,我现在就死了。”
“你说什么,我派你杀你?”
陈玄礼满脸惊诧,他什么时候派人杀儿子了?
裴学见他不承认,自嘲笑道,“难道不是你吗,爹,你知错吧,这么些年你干了多少龌蹉事,南宫月一族人都被你害死了,难道这还不够吗?”
见儿子受伤了,还说是他干的,陈玄礼突然之间跪了下来,“不,怎么可能,你是爹唯一的儿子,爹怎么会派人杀你,不是爹……”
“够了陈玄礼,如今盟书在此你认罪吗?”
陈玄礼原本坚不可摧,可他在意儿子,在意儿子的一切,他咬了咬牙,抬眸看了一眼谢君越,而后这才重重磕头,一字一句道,“罪臣陈玄礼,知罪!”
听到陈玄礼终于知罪了,在场的众人都松口气,裴学眼中满是晶莹的泪光,“爹,你可知我当年为何离开家吗?”
陈玄礼抬起头痛苦的看着儿子,“为何?”
裴学深深吸口气,不顾身子的伤苦涩的道,“二十年前有次我贪玩想去书房找您玩,可我听到了您在谋划关于南宫月的事……”
二十年前裴学只有七岁左右,他听到了父亲和一个男人的谈话,什么南宫月父子,什么喷火,他没有听的很清楚怕被发现便离开了,可在后来,他渐渐看到了父亲为了他的仕途诬陷忠良,害死了很多的人。渐渐裴学长大了,越来越看不惯父亲的所作所为,他无力改变只能在心里厌恶他,后来母亲死了,成为压垮他最后一根稻草,在他十七岁那年,他毅然决定离开家,离开父亲再也不要回去,而后来,二十年后,南宫一族的案子被重新提起,他渐渐意识到当年南宫一族的事也许和父亲有关,所以他想帮他们翻案,哪怕最后真凶真是父亲,他也会大义灭亲,亲自抓他入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