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见着纪将军自然没什么好脸色,平清王是他的表哥,与他关系融洽,但纪将军却将人砍了。
听了这话,纪清风也不生气,把身后房门关上,他脱掉了外衣。穆知澜看他脱衣服,心里一紧,他宁可摔了瓷瓶刺进心口,也绝不会和这人在一起。
纪清风端起桌上放着合欢酒,送到了七皇子的面前。
“我让你滚!你听到了没有!”穆知澜伸手就想把酒杯打翻,可多年习武的将军眼疾手快,端着酒杯躲了过去。大喜的日子,酒杯摔了不是什么好事。
“平清王没死,”纪清风缓缓开口。
“什么?表哥他——”
看着穆知澜的表情从愤怒变成惊喜,纪清风心里一痛,但他还是故作镇定,将酒杯递到了自己的新婚妻子面前:“把酒喝了,我就告诉你真相。”
如今困在这里不得出的七皇子只好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他急着知道平清王的下落,可刚准备开口,胸口便一阵燥热。
酒里被人下了药。
他抬头看着眼前的将军,按理来说,他该叫他相公。
到底是他棋输一着。
“你在酒里下了药?”
“合欢酒,”将军看向他的眼神,目光灼灼,“我都已经告诉七皇子了。”
“你骗我!”
将军却垂下眼帘:“我不敢。”
七皇子眼见着将军放下床帘,扶着让自己平躺在床上。穆知澜一身大红的喜服也被脱掉,红衣下遮掩的躯体上,满是伤口。
他是皇子,才貌无双的七皇子,一身的伤口却不比纪清风这个武将来的少。
纪清风亲了一口他胸口的刀伤,眼里含着泪:“我来晚了。”
紧接着,帷帐内,传来了珠冠敲击玉枕的声音,一声声清脆,震得红烛如通舞女,止不住地摇动腰肢。
一夜好梦,第二天新嫁娘得回门,但因着穆知澜身份特殊,他想回门也没地愿意收留。
穆知澜睁眼起身,便看到纪将军早已醒来,穿好衣物,正将一叠小菜端到桌上。看穆知澜醒来,纪将军便走上前服侍他穿衣洗漱。如此温婉懂事,倒是比七皇子本人更像新嫁娘。
可穆知澜因昨晚纪清风骗了自己的事情,心里窝着火,上来咬着纪清风的耳朵讽刺:“将军身下那处地方可还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