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是一个梦而已。
曾经在梦中她嫁给了孙建峰,事实是,她死在了结婚前夕。
“云儿!”无限深情的男性嗓音,将凤惊云的思绪拉了回来。
恍然发现,君佑祺已在两步开外。
他一袭紫衣镶着金丝绣文的锦袍,玉冠结顶,紫袍里露出的衣襟是华贵的明黄色,紫金相配,尊贵非凡。
灿烂的笑容漾在他脸上,平时带着痞气的笑痕里多了几许认真,手中捧着一束鲜花。
就像一个尊贵的王子。
正确来说,他确实是王子。
王子是外国人的称呼,他是中国古代的王子。
她的视线落在他手里的花束上。
那是九朵红色的月季花中掺夹着白色的满天星扎成一束,再用明黄的锦布围裹一圈。
乍看之下,真是满像现代花店里卖的一束玫瑰花。
“送给你。”君佑祺将手中的花束递到她面前。
她接过,“谢谢。”细数花的朵数,刚好九朵。
“云儿无需客套。”
“你怎么弄出的这么一束花?”她轻问。
“之前本王摘下的木芙蓉送你,你不收,本王觉得心有遗憾。”他漆亮的眼瞳定定地盯着她,“于是,本王想再送你一朵,又觉得一朵太过单调,于是,就扎了一束,挑了好久,怎么扎都不协调,研究了挺久,月季花朵大小适中,配上满天星挺漂亮,再裹上一块黄色衬布,更为雅观。九朵月季,代表着你与本王长长久久。”
想不到一个连帅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古代帅哥,竟然创意得出现代的花束。
还来个喻意长长九九,凤惊云有些意外,君佑祺未免太浪漫了。
也可以说,他太会琢磨了。
“你总算收了本王的花,本王好开心。”君佑祺咧唇一笑,露出一口整洁灿亮的白牙。他伸手挽住她的胳膊,一同走上画舫。
画舫是古代装饰华美的游船。一般用于在水面上游玩赏景,有时也用来宴饮。舫船的船仓两侧挂着红绸带,绸带迎着夜风飘扬。飘洒出几分喜气。
梁下照明的琉璃盏也是红艳的色泽。
朱红的船身颜色给人的感觉讲究古朴。
宽阔的甲板上摆满了一盆盆红彤彤、开得正艳的各式繁花。
繁花似锦,整齐的一片,美不胜收。
游舫缓缓驶向湖面,一阵夜风吹过,飘来缕缕花香。
望着甲板上那一大片红艳欲滴的花儿,侧首看向身旁英俊阳光的男子。凤惊云的戒心一点一滴地下降。
君佑祺带着她走到船头的栏杆边,声音清朗,“这片湖泊美么?”
她颔首,“挺美。”
“相传很久以前,这片湖还没有名字,有一名受了冤屈,满带仇恨的男子为躲避仇家追杀,定居于湖畔。他给自己起了个名字叫冤。一名经常在湖上打渔的女子叫央,两人相爱了,男子为了女子抛却前尘仇恨,两人从此恩爱幸福地过了一生。后世为称颂其二人可歌可泣的爱情,特地为这片湖泊取了一个很美的名字——鸳鸯湖。”他声音温和无害。
“平凡无奇,哪有什么可歌可泣。”她接着说,“那叫‘冤’的男子还作了首诗送给‘央’。”
他一挑眉,她声音清然若水:
十里平湖霜满天,寸寸青丝愁华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