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回来了?晚饭吃得怎么样?&rdo;廖雪镜扭过头问道。
余俏语气很丧:&ldo;就那样吧……&rdo;
廖雪镜奇怪道:&ldo;不是和你男神吃饭的吗?吃得不开心?&rdo;
纪筠对廖雪镜使了个眼色,让她不要说了,看余俏的脸色显然是很不高兴了。
&ldo;能不能不要提他了!烦死了!&rdo;余俏把鞋子一踢,包一扔。
廖雪镜尴尬地看了看纪筠,纪筠很不喜欢余俏这一点,心情好的时候很好,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会甩脸色,雪镜是比较粗神经,话痨,但她绝对是好脾气,若是换了齐卉,余俏定是不敢这么朝她。
齐卉双手啪得拍在键盘上,瞟了一眼,淡淡道:&ldo;谁给你气受朝谁发去。&rdo;
纪筠不搭理余俏,继续和廖雪镜说之前的话题:&ldo;我周末去买两条羽绒服,你要不要一起去?&rdo;
廖雪镜立即接话道:&ldo;好啊,虽然我羽绒服比较多了,但换季我也买点衣服。&rdo;
学美术的,家境一般都还可以,至少是小康水平,宿舍四个人吃穿用都不差,这一点纪筠觉得挺好的,出去玩买衣服什么的不用顾虑太多。
余俏红了红眼眶,委屈了一会儿,见所有人都不理她,摸出手机,找谁聊了一会儿,心情才好一点,对廖雪镜也有些愧疚。
不一会儿这事儿也揭过了,纪筠就看着余俏问廖雪镜这要不要吃那要不要吃,透着的讨好,隐隐摇了摇头。
在齐卉看来,余俏完全就是被家里宠坏了,而且是对着亲近的人脾气差,还挺会看人挑菜的,她可不惯着,她们是舍友又不是她爹妈。
周一的时候,纪筠跟黄成余去了传说中的资本家的地方,在一座山上,一路畅通地进去,停在别墅的前面,纪筠觉得这个风格很熟悉。
应该是助理之类的,请他们进去。
一间大大的房间,里面有颜料有工具,长桌上就摆放着那幅画,画框还裱着,黄成余看到那幅画,几乎是铺上去了,隔着画框,眼睛一眨不眨,呼吸声加重:&ldo;太妙了,好啊,真是神奇。&rdo;
纪筠这才看到黄成余所说的稀有而奇特的画,这幅画是画于中世纪末,那个时代宗教题材居多,也多是画人,而这一幅,它居然是画景,经历了上百年,它的颜色多少是有些腿去了,可正是这一份暗淡,给它增添了岁月的沉重感。
这是一副看似很简约,但又不简单的,中世纪的画能透着印象派的风格,夕阳下的森林显得有些恐怖,那黑暗深处的绿点,是什么?
这幅画的岁数久了,原本的画布被加紧过很多回,现在还有有些地方承受不住了,还有一些颜色也淡去了。
最令人可惜的是,这幅画的作者并没有留下任何姓名。
&ldo;黄先生,boss在开会,一会儿就过来。&rdo;
黄成余正沉浸在画里,摆了摆手:&ldo;随意随意。纪筠,你过来看这边。&rdo;
纪筠凑过去,黄成余指着一处,是一个倒影,可惜有些残缺。
&ldo;我参阅了这幅画的修补历史,很可惜这幅画有照片的时候,这里已经是这样了,谁也不知道这是什么的影子,有收藏家说是女子的倒影,但现在修补,只能在这个残缺的原型上加以填色。&rdo;
纪筠并不觉遗憾,也许正是这份残缺,给了人更多的想象。
&ldo;boss,黄先生已经来了。&rdo;门口的动静有些大。
黄成余虽不乐意,也只能直起身。
资本家出现了,他再一次出现在她面前,纪筠竟然没有任何的感受了。
&ldo;章先生,你好。&rdo;黄成余客气地和资本家招呼。
章疏临不带任何情绪地朝他点点头:&ldo;黄大师,很高兴见到您。&rdo;
世界真是很奇幻,兜兜转转,他们三个人竟然又站在同一个屋子里,纪筠有些恍惚,章疏临不喜欢黄成余,因为他给了她出去的野心,黄成余也不喜欢章疏临,因为他这样关着她。只是因为她,两个人即便互不顺眼也能勉强相处。
&ldo;纪小姐,又见面了,没想到你成了黄大师的学生。&rdo;章疏临很坦荡,坦荡到纪筠都不好意思怀疑他是不是故意的。
纪筠:&ldo;章先生,没想到您也来b市了?&rdo;
黄成余看向纪筠:&ldo;你们认识?&rdo;
章疏临嘴角微微上扬,望着纪筠:&ldo;纪小姐还欠我两幅画。&rdo;
纪筠都快把这件事情给忘记了,先是军训然后各种事情,她也期盼着他忘记,垂眸道:&ldo;我暑假给章先生画过画,就是和您说的很大的那幅。章先生,不好意思,我开学以后比较忙碌……&rdo;
章疏临没有过多纠结于这件事情,目光投向桌子上的画,道:&ldo;可以理解,不过希望纪小姐闲暇之余还能纪得,正好我这段时间在b市。黄大师,关于这幅画的修复……&rdo;
纪筠稍稍松了口气,认真倾听两个人的谈话。
黄成余制定好修补的计划,一共大概需要一周左右的时间,当天下午黄成余就开始了,首先要把画拿出来,然后架起来。
纪筠帮不上技术活,但是基本上只能够坐在旁边看他如何修补,给他做一些下手的工作,黄成余并不要求她一直在身边,纪筠就临摹这幅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