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浔不知道说什么,只能提起新郎官:“我没有见过晓玲的alpha。”
“绍兴的公子。”钟越想尽快结束这不在他们身上的话题,迅速回应,“人还不错。”
那些年,初浔和钟家的人都没那么亲切,很多都不知道,亲戚也认不全,就像现在他来参加钟玲的婚礼,实际上连对方的男朋友都不知道长什么样子。
“你应该需要忙吧?”初浔说:“那我就不打扰了……”
“初初,”钟越喊了他一声,这个称呼现在叫起来是让人生疏的,钟越以为自己做好了面对他的准备,却没想到一个名字就让他的心跳乱了节拍,钟越低下头,看着无人搭理的蛋糕盘,“不要躲开我好不好?”
他曾几何时那样盼着他的回来,他睡在自己的臂弯里,钟越一醒来就能看见恬静的睡颜,像只小奶猫的oga依偎着自己,他睡着时,岁月静好,任再如何风花雪月的人,也难免要贪一贪这样的温存。
他喜欢初浔在身边,他回到家就能看到他,他醒来能看到他,已经是这些年来的习惯。
“我没有啊。”初浔说:“我告诉你了,我们不应该见面了。”
“可我这些天很想你,”钟越沉浸在自己的哀伤里,“你离开这段日子,我没有一天睡过安稳觉。”
初浔的内心没有任何波澜,也许以前听到会很高兴,可是他对钟越这辈子的期待,好像都死在了生日的雨夜里。
“我知道自己做错了,”钟越检讨了起来,他知道他们之间不可能跳过这个话题,“我从来没有想过跟你离婚,可这两年我待你也是真的不好,我飘了,自大了,不懂得珍惜了,家里闹得鸡犬不宁,我妈不喜欢沈忆,爷爷也不太待见,这些年来习惯了你在身边的人不止我一个。”
真的有人习惯他的存在了吗?钟老吗?夫人吗?是初浔想也不敢想的事。
“爷爷对你有偏见,可是你走了以后,家里冷冷清清的,他的花儿没人弄了,妈也少了个说话的人,虽然大家嘴上都不说,但我知道,他们后悔我们的结束。”钟越提起一个东西,银光闪烁,他问道:“这是你给爷爷买的吧?”
是那块表。
初浔都要忘记了,他买了这块表,却没有机会送出去,钟老倒下了,后来……他就和钟越离婚了,那块表被如何处置,初浔都不知道了。
“怎么会在你这里?”
钟越摊开那怀表,在手中欣赏道:“乐姨给我的,让我拿给爷爷,这表价值不菲吧,看起来蛮有年代感。”
“是我在古董店里淘的,”初浔不想说这块表什么价格,对别人来说可能只是冰山一角,“随便淘的。”
钟越抬眸看他,他对这张脸何其熟悉?没人能比他知道初浔的哪个角度更好看,他喜欢乖顺的oga,喜欢漂亮的oga,喜欢听话,懂事,好掌控的oga,初浔满足了他所有对恋人的要求,为什么还是没走下去?
人就是奇怪。
找到满意的,你不想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