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裴云廷说:“我没做人。”
还真是有自知之明,初靖又笑了声又问:“我指的是他的信息素,他治了不少年了,容城有办法吗?”
“差不多吧,不能做保证,”裴云廷大力击球,网球技术和初靖不相上下,暂且分不出个胜负来,但二人的关注点不在网球的输赢上,这只是今天的辅助项目,裴云廷说:“但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
初靖停了下,这一球他没接住,捡起球,初靖重新发球:“他和钟越试了这么多年都是无用功,你倒是敢开口。”
“抱歉,我不是钟越,”裴云廷说:“还有,我对这个名字没有好感,如果你硬要提,我建议打完之后。”
他怕自己带着情绪打球,对方可是相信球品及人品一说,裴云廷不想恭维他,也不想自找麻烦。
“我也不想自讨没趣,可不提怎么办呢,离婚了也落不得个清净,我弟弟是不是属于你,还不是个定数。”初靖话里有话。
裴云廷是个聪明人,两人不是第一次合作,他瞬间领悟到了初靖此趟的目的,停下接球的动作,凌厉地望着对方:“又带来了什么消息?”
初靖用球拍掂量了两下球子,吊人胃口道:“也没什么,赢了我之后再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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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玲方才给初浔来了电话。
初浔答应了她周六会过去,如今已经是周四了,他还没有跟裴云廷提过这个事,更不知道何时才能动身回去了。
钟玲结婚他去不去倒是无所谓,主要是答应了别人,他不好违约,眼看日子近在眼前,初浔这边也还没有动身的意思,他只怕周六那天是赶不回去的。
他跟钟老也没有联系方式,很讽刺,两年来,他连钟越家里人的电话都没有拿全,不然他就在电话里听了。
他走的时候钟老还在医院,虽说关系僵硬,可毕竟是在一起生活了两年,老人家年纪也大了,初浔也不想计较往事了。
有话说他这个后辈就听一听吧。
他下了床,裴云廷给他的药很管用,退烧后,初浔就不想再躺着了,他打算出去看看,可是外面还在下雨。
【嗨,漂亮oga,出来逛逛?】
一条短信传了进来,初浔一眼就识出了对方,是卓远,他在酒局上加到的裴云廷的朋友。
卓远对他挺好的,那天就是他在招呼他,跟他说了许多圈里的小秘密,初浔对他还算有印象。
【可是……我现在不方便出门。】
卓远【为什么?】
初浔坦诚交代【他不让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