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浔已经不再在意,应道:“不疼。”
昨天也不怎么疼,晚上回去的时候就没什么感觉了,只不过被咬腺体这种事,初浔一想起来就面红耳赤。
过了一会,空姐过来了,她似乎认出了裴云廷,不过她的职业素养很高,并没有乱了阵脚,面带微笑地和他问好,然后看向裴云廷身边的初浔。
裴云廷很久没关注自己在网络上的状态了,不过自从直播之后,他不需要看也知道大体的情况,他坦坦荡荡,未曾为此事做出任何遮掩,舆论如何他都没闲心去管,跟初浔相比,他的那点事业心实在算不上强。
平时在赶路的过程中裴云廷会看点书听点音乐放松,但是今天没有,他第一次和初浔一同去往某个目的地,他的注意力全都在这个oga身上,他看他的手,看他并拢的双腿,看他不太对劲的情绪,能察觉他脸上每一个微妙的变化。
“怎么了?”裴云廷面露担心,他发现从刚刚开始初浔就握着拳头,视线飘忽不定的。
初浔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他只是感到有点头晕,飞机里很干净,他却闻到了一点不舒服的气味,初浔摇摇头,想说没事,又实在不舒服,他可怜兮兮地望着裴云廷,表示道:“我有点难受……”
裴云廷瞬间明白了他的状况,他向空姐要了一瓶水,让初浔喝了一口,拿出事先准备好的眼罩,给初浔戴上,叮嘱道:“待会闭眼休息,什么也不要想,还是不舒服的话再告诉我。”
初浔只是点头。
裴云廷给他塞上了耳机,他没有让他靠在座椅上,而是把人放在了自己的怀里,这里是公众场合,初浔觉得不太好,手腕刚刚抬起,就被裴云廷扣了回去,那是不许反抗的意思。
他并没有坐在裴云廷的怀里,他只是上半身靠着他的胸膛,裴云廷的力气很大,也不觉得麻烦,他在抱着初浔的时候,还有空整理他的发丝。
当听觉和视觉统一的时候,那种晕乎乎的感受好多了,初浔逐渐放松下来,枕着裴云廷的手臂,他可以感受到那有力的臂肌带来的安全感。
初浔在淡淡的信息素中产生了困意,裴云廷释放了一点信息素赶走了令初浔不舒服的味道,初浔就在他的信息素中睡着了。
裴云廷低下头,下巴抵着初浔的发尖,目光全在初浔的脸上,直到确定他轻松下来。
他奢望了无数次的画面,他无数个夜晚贪婪念着的画面,此刻真实地发生,裴云廷半点移不开眼,他火热的目光落在被蒙着眼罩的oga脸上,他揉着他的发丝,闻着他的体香,感受肌肤的温热。
那是梦境里的画面,那是他以为,这辈子不会拥有的幻境。
他低下头,想吻他,却又害怕弄醒他,他在这样贪婪又克制的状态下来回纠结,最终,他的拇指落在眼罩上,轻轻地抚过,柔的像一个吻。
外面的风景被错过,裴云廷听不见别的,看不进其他,他只是低着头,从这个oga躺下,到他睁开双眼。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初浔才醒过来,他昨天没有休息好,今天才在裴云廷的怀里睡着,不仅如此,他还在别人的怀里做了个梦,他梦到他和裴云廷已经抵达了容城,在一家酒店里缠绵,他最近总是梦到这样荒唐不耻的梦,现在又不是春天,oga的春心却开始泛滥。
醒来的时候,他微微红着耳根,被告知已经到了目的地,初浔尴尬地说:“对不起,我睡着了……”
“我知道,”裴云廷调笑道:“还睡得挺甜。”
初浔摸摸脑袋,感到不好意思,裴云廷牵起他的手,带他下了飞机。
早已经有人在等待着,但裴云廷不为工的行程并没有多少人知道,今天没有媒体的围堵,一路畅通了许多。
等候接机的司机接到了二人,便向目的地开去,初浔还在回想那个梦,于是耳朵闹得绯红,裴云廷方才就察觉了,他揉了下他的耳朵,问道:“这么红?”
初浔被发现后心虚地说:“是……睡觉压到了。”
裴云廷并没有多想,初浔也很感谢他没有质疑,他觉得自己真是奇怪,明明他没有做什么,自己这段时间一直做和他相关的、奇怪的梦。
他们已经抵达了容城,方才一直在想自己的事没有好好观赏,此刻初浔才抬头看过去,车窗外的风景壮丽,层层高楼大厦装修的很是繁华,有序的街道和模特一般的行人让普通的日常都变得高不可攀,楼宇之中散发的不仅是夺目的光,还是气势如虹的商业气息。
平洲虽也有不少的高楼,但却没有可以与之相较的地方,连行人都透着高贵之感,他们站在大厦之间,好像就是商业帝国的主人。
平时在网络上,初浔刷到过容城的风景,可网络一般具有美化的效果,实景并不如网上,而容城却不是,只能说网络把这座城市变得更加柔和了,身在其中,才能感受到那冰冷的,浓厚的高傲气息。
真令人多想。
出神时,初浔的手上传来温热感,他扭头过去,裴云廷抓住了他的手,轻轻捏了一下,问道:“冷吗?”
司机从后视镜里投来目光,初浔捏起指尖说:“还好。”
“容城的温度比平洲低一些,忘记告诉你了,”裴云廷揉了下他的手,嘱咐道:“待会到酒店就在房间里待着,哪儿也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