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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景年许诺了我,若是缺粮,可来找她。
回去时我又去了郿县乡里一趟,想找一找岚官。
一无所获,我想他可能真的出事了。
心情低落地回到庄子,见家中屋门紧闭,我皱了下眉。
上前推开,入目场景,令我血冲到了脑子里,目眦欲裂。
床帐内,我娘被一男人压在身下,正行苟合之事。
淫乱之音,使我头皮炸开,眼睛血红,拿起身上那把屠狗的刀,径直朝他砍去!
娘看到了我,恐惧地瞪大眼睛,一把按住他的脖子。
来不及回头,他便被我砍了半个脑袋,死在了她身上。
这人是农庄管事,叫钱章。
一个身材肥腴、样貌鄙陋的男人。
黎家的庄子,我娘这个主子反而做不了主,这几年任由他苛待了我们。
因为他听命于我大舅母等人的,田地账本,都是直接交到黎家。
我万没想到,黎家给我们送粮是真,却是由他交付到我娘手中。
他早就对我娘心怀不轨,借着这个由头,欺辱了她不止一次。
而我娘为了那几斗粮,竟然忍了。
她竟然忍了。
我染血的刀子,险些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然后在她恐惧的眼中,看到一个面容阴狠、满脸杀意的姑娘。
她怕我,脸色煞白得像个死人,颤抖着说不出一句话。
后来,我转身离开了屋子。
整个人像是陷入绝望的疯子。
走马观花般,脑子里都是七岁之后,搬到农庄,被管事一家欺负的场景。
他有个心眼忒坏的婆娘,总爱背后跟那帮佃户嚼舌根,说我娘虽是大户人家出身的小姐,也就看着正派,其实就是个娼妇。
我警告过她一次,再敢胡言乱语,就杀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