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歌的哭声逐渐变小,慕冷岩这才轻哄着她,&ldo;怎么毁容了?给我看看……&rdo;
&ldo;不看……&rdo;云歌倔强的将头埋得更深。
&ldo;你再遮着脸,会缺氧的。&rdo;慕冷岩吓唬道。
果然,云歌没有再动了,慕冷岩便用力抬起捧起她的脸,因为在雪地里冻过,又在戈壁摊上被烈日暴晒,最后还在温泉里用热水泡过,云歌一觉醒来,发现自己的脸又痛又痒,翻出镜子一看,才发现……
慕冷岩看见,她小巧的巴掌脸泛青紫色,颧骨下,腮边,双唇处,均已经开始脱皮了,他手刚一伸上去,云歌便吃痛的缩起了脖子。
&ldo;都是你……非要在这里执勤!我的脸,肯定没救了,难看死了……&rdo;云歌低嚷着埋怨。
慕冷岩心疼死了,他俯下身子,吹了吹她的脸颊,哄道,&ldo;都是我的错,以后这一年,就罚我做你的奴隶,好不好?&rdo;
云歌一怔,懊恼的嘟起双唇,&ldo;随要你做奴隶了?&rdo;
&ldo;我这不是心疼你吗?没事的,你的脸会好起来的,就算一辈子这样,我也不嫌弃你!&rdo;慕冷岩用手抚着她的发,眼神里的深情让云歌不敢直视。
她不知道,要让一个自大狂妄的男人自己臣服,那是一件多么不容易的事情,更何况是,慕冷岩这种张狂且不可一世的男人。
这定是要他,很爱很爱她吧!不然,他怎么会说出这么低贱的话出来,情愿,卑躬屈膝,只为博她一笑。
云歌不说话,他浓烈的情感让她心悸,甚至,还有些害怕。
手脚也冻伤了,在被子里捂热后,便是奇痒无比,那种钻入心尖,蚀骨的痒让云歌无法承受,她用力的抓着自己的手指,脚在床上拼命的蹭着。
可是越抓越痒,越蹭越难受。
慕冷岩抓起她的双手一看,冻得生冻疮了,十个手指头皆是红肿的,他眼眸一暗,抓着她的手指,沉声说,&ldo;别抓了,越抓越痒了,我去给你找点药来抹抹!&rdo;
&ldo;嗯……快点……好痒……好难受!&rdo;手指都快抓破皮了,可是还是一点都无法缓解。
很快,慕冷岩从药箱里翻出一小支白色的药膏,他抓着云歌的手,耐心而又细致的一点点的涂着药膏,清凉的药膏擦在手指上,云歌松了一口气,心中暗自祈祷。
希望这药膏有效果,最后是有强烈的药效,将她生冻疮的手脚赶紧治好。
慕冷岩又将她的双腿伸直,放在自己的腿上,扳开她一个一个的脚趾头,用手将药膏抹了上去。
云歌抬起眼眸,望着他,他冷峻的侧颜,此时变得异常柔和,他的眼神,无比的专注,下颚的胡渣以为好久没有修理了,此时已经是蔓延至腮边,云歌忍不住伸手探去,刺刺的,很硬,有些扎手。
慕冷岩回过头来,抓着她的手腕,吻了吻她的掌心,低喃道,&ldo;喜欢我留胡子吗?&rdo;
云歌被吻得痒,将手缩了回来,为刚才自己突然失控伸手去抚摸他的脸而窘到,心跳一阵加速,她却还是假装镇定的答,&ldo;还好……&rdo;
慕冷岩噙着笑,将她的腿放回到床上,又腾出另一只手,沾上药膏,擦在她脸上,他的鼻息沉稳有力,相隔太近,云歌几乎可以听到他的心跳声,应该说,分不清是谁的心跳声,都是那么急促。
&ldo;这擦脸上有用吗?要是好不了,我不会放过你!&rdo;云歌不满。
&ldo;这我可不能保证,我只能保证的是,你要真脸伤了,我就勉为其难的养你一辈子吧!&rdo;他戏谑的嘲弄道。
云歌用力的揪了一把他的手腕,&ldo;我才不要你养……&rdo;
&ldo;好,那你养我!&rdo;他坏坏的又开始调戏她,云歌无语。
&ldo;饿了……&rdo;她知道和他再争下去,她一定会输,便立即转移话题。
&ldo;好,带你去吃羊肉!&rdo;他收拾好药箱,洗了下手。
云歌惊讶,想起车上司机的话,莫非他们吃的是生羊肉,娘啊!那可怎么吃得下啊?
&ldo;你不会说……是吃……吃生羊肉吧!&rdo;云歌战战兢兢的问。
慕冷岩邪恶的挑眉,作无奈状,&ldo;没办法,这里都是吃生的!&rdo;
云歌胃本来早就空了,这句话从慕冷岩口里一出来,她便像是已经闻到了羊肉的臊味,忽然,一阵恶心感涌来,她伏在床沿上,大口的呕吐起来。
&ldo;好了……好了……没那么恐怖,刚才我那是逗你的!你还真当我们这里是原始部落啊!&rdo;慕冷岩唏嘘着帮她顺了顺气,云歌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ldo;好了,为了惩罚我,今晚就让我侍候你吧!你好好在床上躺着,我去给你做吃的!&rdo;慕冷岩亲了亲她的额头,又挠了挠她的咯吱窝,非要将她弄得笑出声才肯罢休。
&ldo;那你还呆在这里干嘛?快去……&rdo;云歌也享受的指挥着他。
&ldo;遵命!老婆大人!&rdo;慕冷岩立即站了起来,在云歌窗前站得笔直,非常严肃而又认真的敬了一个军礼。
目送他高大的身影走出帐篷外,云歌的手轻轻放在自己的小腹上,心中却是泛过异样的情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