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哥,你没事儿吧?听说你昨天晚上被苏天翊带走了?”宁秋原开门见山的说。时青叹了一口气,给他打出一行字:我听说苏天翊在北京读书,刚好你也在北京读书,你对他有什么了解吗?跟我说说。宁秋原回他:我靠,你俩不会真的发生了什么吧?季真言你知道吗,他也出事儿了,他跟男人滚床单儿,被他爸发现了。时青沉默了一下,季真言是他发小,从小就是个弯的,这件事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辈子,被他爸发现那是意料之中的事。他在键盘上敲了两个字,还没发出去呢,宁秋原又给他发了条儿信息:还有衍哥,衍哥他昨天晚上也跟男人睡了。时青:!!!时青整个人如遭雷劈,怎么回事啊?为什么他们好友三个人在一夜之间全部出了这档子事呢?如果说这是巧合的话,也未免太他妈巧合了。宁秋原继续打字:除了这件事,redleaves里还有一些事儿,这些事儿我不好说,到时候你去找祁衍吧,让他跟你说清楚。时青:嗯,我刚刚问你的问题,你还没回答我。宁秋原给他回道:从你出事之后,我就找人去查了一下苏天翊,听说他家在北京挺有权势的,背景挺深,他本人吧,年少轻狂,目中无人,在北京及其周边的娱乐会所都很吃得开,可以说是来者不拒,不挑男女,但是因为他家世显赫,没有人敢在外面多说一句。时青听的心惊肉跳,感情他到底是惹上了一尊什么大佛呀?现在他就一心期盼着这件事能赶紧结束,期盼着苏天翊能够遵守他说的“就一晚上”的约定。时青心情烦躁不已,连打游戏都没有心思了。其实通过昨天晚上的一夜纵欲,时青就能从苏天翊身上看出来他手段挺高,比如说在时青反抗的时候,苏天翊直接把他按进水里,在求生欲望的驱使下,时青只能抱着他,顺从的被他亲吻着。这种打一巴掌再给个甜枣的感觉,简直让时青心寒。但是他手段高,技术却很差。要不然时青也不会疼到现在。等天一亮,时青穿好衣服,还戴上一条围巾,遮住脖颈上的吻痕,随后拿上车钥匙,驱车前往江城的一处道观。汽车停在青云观山下的停车场里,时青下了车,看了一眼矗立在半山腰上的殿宇,他的发小祁衍跟他们这些人不一样,喜好神秘事物,早几年就做了道士,偶尔会来青云观里住几天。他早上给祁衍打了个电话,祁衍说因为季真言的情况跟他们两个人不一样,他那个一夜情对象,是从美国追回来的,怕那个人继续纠缠不休,祁衍才带着季真言躲进青云观里。时青走到山后的鱼池,果然在鱼池边,他见到了坐在长椅上的祁衍和季真言。他俩人也都齐刷刷地穿着羽绒服,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三个人一见面竟然生出了同病相怜之感。时青坐下来和他们打了个招呼,随后问祁衍说:“我听宁秋原说,redleaves里除了我们三个的事,还有其他的事?”季真言娇嫩的小脸好奇的转过去看着祁衍。祁衍叹了口气说:“redleaves里面不干净,可能发生过命案,万一有人拿这件事来做文章,redleaves会被查封。”“你是说里面有鬼吗?那咱们三个在同一天遭遇了这种见不得人的事,难道是因为风水不对的缘故吗?”季真言一听,紧张的不行。时青沉默的搓了搓手,他心里隐隐约约有一种感觉,他们这次可能都被卷进一场未知的事物里了。比如说昨天他从redleaves里跑出来之后,苏天翊来见他,时青的身体就莫名其妙的不受控制,然后就被苏天翊带回家吃干抹净了。“不是风水的问题,而是这里面发生过命案,我得找个时间去redleaves里做做法。”祁衍沉声说。时青根本没听进去他的话,他站起身离开了这里,季真言和祁衍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有些摸不着头脑。时青重新返回到青云观的大殿,看着里面白发苍苍,仙风道骨的道长,时青对他行了一个拱手礼。时青和祁衍是发小,祁衍修道之后,他也没少在这个道观里捐钱,跟这个道观里的道长们都很熟。“我看您眉眼间隐有愁容,是出了什么事吗?”道长关切的问。“是这样的,我最近遇到了一些事情,听说有法术可以斩桃花,您看看能不能把我身上的桃花全部斩干净。”时青坚定的说,他现在宁可错杀一千,绝不放过一个,他宁愿以后都不谈女朋友了,也不要跟一个男人纠缠不清。道长先是一愣,然后说:“斩桃花,也只是但求一时之效,您确定要这么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