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厨房里传来郝庆升的呼喊声:肖华、建儿、雨露、艳儿,可以吃早餐。都快点过来吧!
肖华一听,就站起身拉起蔡雨露的手说:雨露,你记住了。从今往后,你就是咱和你公爹的嫡亲闺女了。那个李月娥已经随着侯卫东去了外地了,郝建如果再在外面乱搞女人。咱们两位老人一定不会放过他哦!
耳朵里听着婆母诚恳的话语,蔡雨露心知肚明:现在,李月娥已经随着侯卫东离开了宁县,去了郝建不知道的外地。如果,她再执意和郝建闹下去的后果。肯定会逼着郝建彻彻底底地离开她,也会伤透郝艳和郝家两位老人的心儿啦!不管怎么说,他们对待她已经是“情深如海”了。她真是没有理由再和丈夫闹气啦!
想到这里,蔡雨露就顺从地站起身跟随着婆母来到厨房里。映入眼帘的是:头上缠着医用纱布的郝建,正在将郝艳盛好的粥碗一个个端上八仙桌。她情不自禁地走到他身边伸手抚摸着他头上的伤处,后悔莫及地说:郝建,昨晚咱真是太冲动了。对不住你啦!
望着诚心诚意向自己赔礼道歉的妻子,郝建挤出笑容拿开她的手说:雨露,都是咱对不住你。你并没有错啊!
说着话,他扶着蔡雨露来到八仙桌边坐下。随即端过一个粥碗,并且拿起筷子替她夹了几筷韭菜炒鸡蛋平静地说:快吃吧,待会咱们还要去学校上班哦!
接下来,郝庆升、肖华、郝艳看见了:蔡雨露没有像以往一样推辞郝建的好意,而是破天荒地冲着他笑着说了一声“谢谢”。然后,就端起粥碗埋头吃喝起来啦!
眼前发生的一幕幕,让祖孙三人又看见了:往日和睦的家庭氛围。他们全都裂开嘴巴开心地笑啦!然而,却没有谁会想到:此时此刻,郝建平静的外表下却深藏着一个不可告人的秘密啊!
郝庆升拉着肖华和郝艳的手臂来到八仙桌旁边坐下,乐呵呵地说:艳儿、肖华,他们都在埋头喝粥,咱们也赶紧来喝粥。待会,还有很多事情等着咱们去做哦!
闻听此言,肖华、郝艳端起粥碗只顾埋头喝起来。她俩全都觉得:今天早晨的粥,比起以往似乎多了淡淡的甜意哦!
紧随其后,郝庆升也端起粥碗狼吞虎咽地喝起来。心里比喝了蜜还要甜呀!
很快,这一家人就吃完早饭。郝建就起身拿来湿毛巾递给蔡雨露,依然还是平静地说:雨露,擦把脸再去学校。我的头部受伤了,你到了学校找一下路校长,就说我昨晚去亲戚家喝酒和醉了摔破了头。替我向他请一个礼拜的假期。让他找一个老师替我照应学生们的课程,我一定会“有情厚补”哦!
说着话,他就从裤兜里掏出一串钥匙递给妻子说:雨露,这串钥匙里最长的一把和最短的一把,可以打开我宿舍的大门和书桌抽屉。我制定的高三复习计划,就放在这个抽屉里面。你替我转交给代替我的老师吧!
望着白色医用纱布缠头的郝建,蔡雨露红着脸说:郝建,首先我再说一遍“对不住”。然后,我要告诉你,尽管在家里休息。咱全听你的话,今天去学校第一件事就找路校长。替你请一个礼拜的假期哦!
说着话,她站起身去堂屋牵出自行车转向愣在一边的郝艳说:艳儿,你怎么还不去拿书包呢?
本来,擦完脸的郝艳看见二姨父总是“波澜不惊”的样子。正在暗自琢磨:咦,以前的二姨父,遇事总是喜怒哀乐全都写在脸上。可是,昨晚二姨娘甩了他两个耳刮子,还将他的头推着撞向床里面的墙壁撞破了头皮。他却一点都不生气,似乎有些不对劲。是他真的反悔了,还是他另有企图呢?
猛然听进二姨娘在催促着自己拿书包,郝艳这才想起“上学”的茬儿。她来不及继续思索二姨父的异常,就奔进卧室里拿出书包冲出来。跳上二姨娘的自行车,就任由着自行车“咯吱、咯吱”的声音带着她去新林学校。
然而,此刻的她却绝对不会想到:二姨娘载着她骑向新林学校的时候,二姨父心里却在默念着,蔡雨露、郝艳,你俩是我的至亲。可是,你俩却不会知道,这辈子唯有找到李月娥。咱才不会伤害到你们的心啊!
直到她和二姨娘的身影,彻彻底底消失在二姨父的视线中。二姨父才转向她的爷爷说:爸爸,儿子今天想喝鳖汤。你去镇上买两只来熬汤吧!
还沉醉在儿子对儿媳的态度,已大大转变的喜悦之中的郝庆升不假思索地说:建儿,你现在头部受伤了。除了好好休息一番,理所应当喝鳖汤补一补。爸爸现在就去镇上购买。中午熬汤给你喝哦!
说着话,他就奔到杂物间牵出自行车望着儿子心疼至极地说:建儿,你快回房躺着休息吧!
郝建乖顺地说:爸爸,我现在想着鳖汤就快流下口水了。你快点去镇上集市吧!
闻听此言,郝庆升就偏腿上车骑向家南边的土公路。心里默念着:建儿昨晚受伤流了很多血,绝对需要大补。今天去镇上集市里,必须挑拣年纪小的、肥嘟嘟的鳖哦!
终于,彻彻底底看不见爸爸的身影了。郝建立即假装很痛似的捂住脑袋,转向肖华哼哼着说:哎呦,头好痛啊。妈妈,你快些去喊李医生来家里,再替我诊断一下吧!
望着儿子捂住头部哼哼着,肖华的心里就感觉:犹如“刀砍火焚”的撕裂感,自心底油然而生:咦,李医生不是告诉郝庆升,郝建只是头部表皮擦破了。他怎么会如此疼痛呢?哎呀,事不宜迟啊!
想到这里,肖华就急忙牵出自行车冲出郝家,偏腿上车骑向远方的尽头。
哎,都说“爱子之心人人有之,可怜天下父母心”。创建这句谚语的那位中华民族的祖先,肯定也是拥有许多经典的依据啊!
看见肖华已经消失在视线中,郝建急忙走进卧室内掏出上衣口袋里的:一大早,自己硬是忍受着肆意缠绕他的困意之感写好的留言条。酸痛地背过身去,咬着牙将它放在书桌上面。
默默地看了一会儿,就拎起昨晚塞进钞票的黑色人造革包。转身走出郝家锁上门后,将钥匙塞进屋檐下的洞里。(爸爸、妈妈如果穿上没有口袋的衣服,就会将钥匙塞进这个洞里。)
然后,郝建就走到隔壁邻居家里,对正在闷头剥花生米的妇人说:大婶子,借你家自行车骑一下。可以吗?
剥花生米的妇人抬头一看,惊讶至极地说:郝副校长,你的头怎么了?
郝建平静地回答:大婶子,昨天晚上在亲戚家喝酒喝多了,就醉得骑车东倒西歪的。结果,就撞到一户人家的墙壁上碰破了头皮啦!
妇人又是一声惊呼:郝副校长,你的头部受伤了。不在家里躺着休息,干嘛还出来骑自行车呢?
郝建两手一摊装作无奈至极地说:大婶子,昨晚给我包扎的医生,让我今天去复查。咱只能遵命啦!
闻听此言,妇人急忙站起身走进堂屋内牵出自行车,推到郝建的面前善意地提醒他:郝副校长,咱也不知道你的头伤的程度是轻是重。不过,我必须多言一句。你的头部不宜震动太大,为了能够早日康复。你可得骑慢一些啊!
郝建一听,急忙满脸堆笑地说:谢谢大婶子的提醒,事不宜迟。我必须走啦!
说着话,他就牵着自行车走出这户人家。偏腿上车骑向家南边的土公路,到了那条土公路上就一路向南骑向沿河镇。
他知道:骑到这个镇上,就可以买车票去市里。到了市里找到在市局任职的舅舅,帮助查找一些关于“侯卫东、李月娥去向”的线索。他才有机会抱得美人归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