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荆看着虎骨,笑道:&ldo;你现在已经解禁了,我却是被下放。&rdo;虎骨话一出口,就已经知道失言,只得硬着头发安慰道:&ldo;反正你本来……就是拳手的身份么……道上很多事,也没有必要去掺和……&rdo;&ldo;嗯。&rdo;袁荆拿着杯子,轻晃一下,看着被扯到杯底,然后被吞没的那个漩涡:&ldo;……也对。&rdo;&ldo;哎!&rdo;就连小白都感觉到大家的情绪有些低落,指着台上,努力地转移着话题,&ldo;那不是上次跳舞的那个小孩儿嘛?&rdo;&ldo;……?&rdo;&ldo;就那个,&rdo;小白说:&ldo;他跳了舞之后黑狼不给钱,小孩儿特倔,怎么都撵不走,黑狼气得直跳脚,最后把枪都亮出来了……说再不走一枪崩了,杀他比杀鸡还容易,结果那小孩儿还是站着一动不动……然后魏哥就推门进来了……哈哈,那次黑狼可真怂,笑死人了……&rdo;小白自己说得高兴,完全没发现其他人的注意力已经不在他身上了。&ldo;他怎么又跑这儿来演了?&rdo;虎骨问。&ldo;可能在这有一阵子了。&rdo;袁荆看着台上说,&ldo;那次那小孩儿走的时候,魏程不是说随时都可以过来么?工资不少,小费又高,我看当时他就挺动心的,现在在这表演也不奇怪。&rdo;小白悻悻地说:&ldo;哦……&rdo;这时候,虎骨打断了另外两人:&ldo;魏哥好像在这。&rdo;小白问:&ldo;你看见了?&rdo;&ldo;我没看见魏哥,看见他身边的人了。&rdo;小白一脸茫然地向通往二楼的楼梯口看了看,又一脸茫然地转过头,明显眼大露神,什么都没瞅见,可是又不好意思再继续追问。又胡闹了一阵子,大家也都差不多了。袁荆与其他人道了别,出门转悠了一圈,之后又一个人回了那家娱乐城。他走到办公室门口敲了敲门,没有人应。于是他又敲了敲。袁荆确定屋内有人,他刚才分明听见了声音。袁荆每隔一会儿,就很不识相地拍一阵子门,终于把魏程给弄出来了。魏程似乎火气不少,看见袁荆,强装出一个笑,问:&ldo;怎么了?&rdo;袁荆看向屋内,那个跳舞的男孩子也在。轻轻喘着,领口微敞,眼角含媚,一看就知道两个人正在干什么。袁荆真有点时空错乱的感觉了。他甚至感到有点想笑:这个魏程,怎么这么喜欢在办公室里做?视线回到魏程的脸上,袁荆笑了笑:&ldo;没事,刚才有事,现在没了。&rdo;离开之前,袁荆想了想,又说:&ldo;上次和sasaki的比赛无果而终,你再给我定个日子。押得大一点,相信我一次,我肯定可以赢他。&rdo;离开之后袁荆就一直在daeng的训练营里面待着。他只知道与sasaki比赛的日期,其余时间都在练习。这场较量,他是势在必得。然后,终于等到了这一天,袁荆第三次面对这个他之前的老板断定他赢不了的人。经过两次交手,袁荆确定自己目前的实力仍在对手之上,不过他也承认sasaki的天赋和努力。两年之后,鹿死谁手将无从得知。比赛比袁荆想得其实还要顺利一点。因为袁荆比对手更想赢。他必须赢。以前,袁荆在泰国打职业拳击的时候,俱乐部的教练曾经代表泰国参加过奥运会。在一场势均力敌的较量中,教练输了。他告诉袁荆,这几十年来,他无数次午夜梦回那个四方形的赛场,周围有观众,有裁判。他说,如果,当时他能够多一点对胜利的渴望,也许一切都会不同。但是他在那一刻却没有,他想的就是打下去,走到哪里就算哪里。于是他输了。在那场比赛中,他缺的,并不是技巧、力量,或者战术上的东西。在一切都降下帷幕之后,这么长时间以来,这种后悔,已经成了一种心魔。袁荆此刻就处于这种状况。他必须拿下这场比赛。而对面的sasaki,在经历了上次较量之后,也真的与其他人一样,以为袁荆比他要弱上很多,有些急于求成,过快地消耗了自己的体力。这让袁荆发动进攻的时机提早了很多,通过一阵狂风暴雨般的拳头,连着拿下几局。sasaki在过了很久之后,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不过为时已晚,早已无力改变最后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