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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第2页）

秦奋摇摇头，&ldo;我给你打九十分。你已经挑过好多人了吧？&rdo;

&ldo;你是说这种婚介的形式吗？你是第一个。&rdo;

&ldo;噢，我见了几个，像你这么好看的还是头一次见。也有一个也挺好看的，不过她是为推销墓地约的我，她不能算，剩下全都严重不靠谱。&rdo;

惊鸿一瞥（2）

梁笑笑好奇地问：&ldo;你买了吗？&rdo;

&ldo;买了，她巨能说，给我架在孝子的位置上下不来了。不买就成了大逆不道了。媳妇没娶成先买了块墓地。&rdo;

梁笑笑想笑，但没有笑出来，她说：&ldo;我看了你的征婚广告，觉得你挺逗的。不像有的人似的，自我感觉特别良好，要不就是跟一个还不认识的人写一大堆的肉麻话，看着就恶心。&rdo;

秦奋说：&ldo;我说的都是大实话，没想到征婚还能征到你这样的。不是恭维你，外表上说你应该算仙女那一级的了。你条件特高吧？&rdo;

说到这里，秦奋又警惕起来，怀疑地问：&ldo;你不是推销飞机的吧？墓地我努努劲还行，飞机我可买不起。&rdo;

梁笑笑不答他的话，接着问：&ldo;为什么上海女人免谈？&rdo;

&ldo;上海女人太精明，太现实了。我喜欢比较性情一点儿的女人。&rdo;

梁笑笑又问：&ldo;现实一点儿不好吗，现在的人都很现实呀。我妈我周围的朋友每天都在劝我现实一点儿。我就是因为想学着现实一点才来和你见面的。&rdo;

&ldo;那你算是找错人了，我肯定不是你要找的那种人。&rdo;

&ldo;你怎么知道我要找什么人啊？我自己都不知道我要找一个什么样的人，我就是想知道我自己到底有没有勇气迈出这一步。我根本就没想过什么条件。坐在这我觉得特别不真实，可我确实给你打了电话，而且还是我主动约的你。&rdo;

秦奋对她这番话琢磨了一会儿，才明白是什么意思，于是&ldo;哦&rdo;了一声说：&ldo;你的意思是你其实没有什么诚意，一时糊涂才约的我，后悔了，是吗？&rdo;

梁笑笑不好意思地一笑，说：&ldo;有一点儿。你别生气，不是因为你，我是觉得自己有点儿滑稽。&rdo;

秦奋一下泄了气，直截了当地说：&ldo;那咱们就别聊了。没事，我觉得直说挺好，简单，省得瞎耽误工夫。&rdo;

秦奋很失望，但想想梁笑笑的话，觉得这丫头倒是个率直坦白的人，比那些虚假伪善或扭扭捏捏装腔作势的人强得多了。不由得抬眼望了梁笑笑一眼。梁笑笑对他抱歉似的一笑。他从她的笑容里，看出这事的无望。

想到此，他站起来就要走。

梁笑笑问道：&ldo;你还有事吧？&rdo;

&ldo;我没事，但再聊下去咱俩也没什么希望。&rdo;

&ldo;那你先走吧，我埋单。&rdo;

秦奋也不客气：&ldo;行，那再见，噢，不对，咱们不会再见了‐‐那就……&rdo;他一时找不到恰当的词，握着梁笑笑的手冥思苦想，&ldo;好像说永别了也不合适。&rdo;

梁笑笑扑哧一声笑出来，抽回手说：&ldo;你可真够烦人的。&rdo;

&ldo;其实性质是，那就不见了。&rdo;秦奋扬了下手。

&ldo;不见了。&rdo;梁笑笑也扬了扬手，目送他离开。

秦奋讪讪地走了出来。虽说稀奇古怪的事已经遇见不少了，但就这样离开梁笑笑，心里不免有些失落。满意的好事很难遇得到，遇到了，又分明不属于自己‐‐他这四十几年的人生遭际，大部分如此。除了一个&ldo;包剪锤&rdo;是天上掉馅饼。他真想转回身去，拉住梁笑笑来个&ldo;包剪锤&rdo;，那样即使是输了，他也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