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有梦仙者,梦身升上清。
坐乘一白鹤,前引双红旌。
羽衣忽飘飘,玉鸾俄铮铮。
半空直下视,人世尘冥冥。。。。。。”
魏语一大早起床刷牙的时候,唐诗宋词app正在推送白居易老人家的《梦仙》。
真别说,这诗的题目挺应景的,应昨个儿的梦景。
安妮给刷牙的魏语绑上了塑腰的腰带,头绕过洗脸盆上的时候也听到了这首诗,打趣道:“哎,你一大早还有这个恶趣味哪?”
满嘴牙膏泡沫的魏语抗议道:“什么恶趣味,这是熏陶,诗歌的熏陶。”
“我造,高晓松说的,‘生活除了眼前的苟且,还有诗与远方’。”
安妮束好要带,又从口袋里掏出了软尺,一边量着魏语的尺寸,一边念叨道:“臀围91,腰围52。8,不错哎小语,最近锻炼下来,你这两处的尺寸比标准尺寸还要好呢。”
魏语吐掉嘴里的漱口水,自豪道:“那是你还没量胸围,量一下保准羡慕嫉妒死你。”
“胸大了不起吗?爽的又不是自己。”安妮没好气得拍了魏语屁股一巴掌,感叹道:“你塑形成功,学会了化妆,挑衣服的眼光也比以前专业了不少。下面怕是没我什么事了,我想下周就打包回泰州。”
魏语擦了擦嘴,不舍道:“别啊,我包你吃住,再多待几天。”
“别,扬州炒饭我都吃腻了。那啥,回头你和何青阳办喜酒的时候叫上我就行,我一准来见证你的幸福。”安妮说着说着,眼睛都不由自主得红了起来。
两个人相处了不足足三个多月,革命的情感已经深深扎根在各自心里。魏语的信念有安妮的默默支撑,安妮的方案有魏语毫无怨言的实行,两人都在一条道上不遗余力得帮助对方。
可惜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魏语的眼睛也说红就红,一把抱住了安妮,动情得哭了起来。
安妮也环抱住魏语,煽情得告起别来:“小魏啊,姐姐舍不得你。”
魏语:“呜呜呜,安妮,你也舍不得你。我从小到大身边都没有姐姐,比我大一两岁的同性都喊我姑姑。呜呜呜,安妮,你还是不要走吧,我好好赚钱来供养你。”
安妮更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我有手有脚的干嘛要你供养我。真是,还愁以后没有相见的日子吗?等到咱俩七老八十进养老院的时候,记得将你旁边的床位留给我。”
“嗯,我一定留给你。”
从洗手间里面出来的小芳拉好门,看了她俩一眼,无语道:“哎,闻不到臭吗?”
魏语吸了吸鼻子:“艾玛,是挺臭。”
安妮也吸了吸鼻子:“小芳你上洗手间总是不开排风,讨厌。”
小芳:“。。。。。。”
尚不知道三个女人一台戏的和铃也起了一个大早,驱车来到了卢湾区巨鹿路上的一家主打本帮菜的公馆。
这家公馆在上海小有名气,是本地名媛或是富商千金常来聚会的地方。高价的租金,高薪聘来的厨子,亦或是酒店管理学校毕业的服务生,壕气冲天得堆积了这个富贵环绕却半分不属于顾客的小小世界。
和铃以前在外企上班的时候来过一次。她的经理带了老外来谈合作,点了海鲜,糕点,还有红酒,六个人硬生生得吃了八千多。
经理那张只剩五千块钱的工资卡里刷不出这么多,一脸尴尬得在站在柜台边上,等着和铃来送卡。
等到和铃火急火燎赶了过来,经理的老脸已然挂不住,将错就错将责任全部推倒和铃身上:“不是说了让你跟我一起来吗?招待客户都不殷勤,你还能干什么?”
其实压根连提都没提过。。。。。。
旁边的老外,包括前台收银的小姐,都在用一种同情的目光看着和铃。和铃在那个时候还是一只初进职场的菜鸟,成天想着的就是自力更生而后证明自己。尽管当时满肚子委屈,但还是硬生生得将这口气吞下去了。
经理拿过和铃手上的信用卡,看也不看转身塞给了收银员。也不说刷的钱由自己来补还是回头找公司报销,就像刷的卡是她自己的一样。
和铃当时都愣住了,猜想这剩下的三千块钱肯定要栽自己头上了。谁知道收银员拿过□□看了一眼,说了一句“稍等”,就低头用柜台上的座机打了一个电话。
半分钟后,身为这家公馆老板的郭悦,从楼上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