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人往自己身前一带,他死盯着她从耳后蔓延至颈侧的斑痕,面色铁青,久久没有说话。眼尖地瞥到来电画面上的名字,季临渊腾出只手就往夏知蔷身后探,显然是想把她的手机抢过来。
夏知蔷胡乱挣扎着,又踢又打,一边试图挣脱一边毫无威慑力地说:“你松手,放开我!”
那头的冯殊听到了些动静,急急问道:“怎么了?夏知蔷,你在听吗?喂?喂?”夏知蔷在混乱中将手机再次贴近脸庞,想说自己没事,只见屏幕一黑,手机竟然低电关机了。
她生出股庆幸,随即便不管不顾地、更强烈地反抗起来。
将夏知蔷的两只手腕都扣住,定在身前,季临渊怒极反笑:
“我们远近也算是亲戚,一起吃顿饭、聊聊天,再正常不过。知知,你是不是想太多、反应过度了?”
见她气得说不出话,他唇角的弧度更明显了些:“听话认个错,我就放开你。”
黑白颠倒、倒打一耙……这样的事,季临渊做过无数遍了,实在是擅长至极。
晚熟地生出些铮铮的骨气,夏知蔷并不想像以前那般和稀泥一般地说对不起、是我错了,她梗着下巴,说:
“我没有错,是你不讲道理。”
眯眼打量着夏知蔷的表情,季临渊的笑容凝固。
不早不晚,一个身着白色套裙的女人走了过来,笑着跟夏知蔷打招呼,仿佛才看到她似的:
“知知,好久不见。”
女人长得很像90年代tvb演员,颧骨略高,眉毛修得很细,唇角扬起的弧度矜持,有种精英气质。
夏知蔷喊了声悦然姐,那女人笑笑,随即站在了季临渊身边,对他说:“你们兄妹两难得碰面,怎么又吵起来了。要不,这顿由我来做东?正好我也想请知知吃个饭。”
“不用了,我们家知知有饭吃。”
是孟可柔赶了过来。
瞪了眼季临渊,她在心里素质三连先骂为敬,拉住夏知蔷就走,边走边用不大不小的声音说:
“你老公千叮咛万嘱咐让我照顾好你,我可得安全把人送回家去。这春天来了,精神病高发,万一遇着个发了病的上来纠缠,你喊报警,他说不定还反咬一口污蔑你自作多情、想多了。你说气不气人?”
不得不说,孟可柔骂起自己了解的人来,用词总是这么精准。
夏知蔷上车以后默不作声地靠在座椅上,缓了好半天情绪,才说:“你来得真及时。”
“多亏了你老公,”孟可柔道,“他跟你打电话打到一半断线了,再打就变成关机,又听见你似乎在呼救,就让我帮忙过来看看,担心得不得了。我保证一定把你送回家,他才舍得挂电话。”
孟可柔说完又问:“刚才那女是的谁啊,你前嫂子?浑身上下劲儿劲儿的,斗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