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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第1页）

对我来说，他们并不容易被看透。我问道：&ldo;西比尔是不是经常怀念过去的日子?&rdo;

&ldo;噢，当然了，至少我以前在家的时候她常常这样。我觉得她再也没有像四十年代时那么开心过。&rdo;

&ldo;为什么会这样?&rdo;

服务员端来了咖啡。凯莉把奶油倒进杯中，搅了搅，说道：&ldo;我觉得，她那个时候过得非常开心有好几个原因。她那时很年轻，刚刚熬过战争，不必再和家人分离‐‐我爸爸是部队里的联络官，战时经常往返于纽约和华盛顿之间。而且那时她还在写通俗小说，做她喜欢做的事情。她还跟伊万合作过几篇通俗故事呢，你知道吗?&rdo;

&ldo;不，我不知道。&rdo;

&ldo;他们用了个笔名。非常毛骨悚然的故事，用斧头的杀手，把人活埋之类的。我小时候很喜欢看这些故事。&rdo;

&ldo;你小时候他们让你看恐怖小说?&rdo;

&ldo;他们不知道。我常常偷看他们的杂志。&rdo;

&ldo;西比尔乐于成为通俗小说帮的一员吗?&rdo;

&ldo;当然了。很显然，他们是一帮非常疯狂的人。&rdo;

&ldo;怎么个疯狂法?&rdo;

&ldo;四十年代那种疯狂。&rdo;凯莉说，&ldo;通宵聚会，疯狂的恶作剧，有时候还打架。&rdo;

&ldo;打架?你是说他们彼此之间打架?&rdo;

&ldo;西比尔从没详细说过。我爸爸也没说过。&rdo;

&ldo;她从来没提过是谁在打架?&rdo;

&ldo;她可能说过，但我不记得了。有可能是弗兰克&iddot;科洛德尼。&rdo;

&ldo;为什么是科洛德尼?&rdo;

&ldo;有些作家指责他付稿酬的时候做手脚。他跟他们承诺一个数，交稿之后给他们的却是另一个数，说是因为经济压力所以缩减稿费。但这些作家怀疑他其实开了全额稿费的收据，然后自己拿走了差额。&rdo;

我想起丹瑟尔在宴会上也说过同样的事情。&ldo;那为什么还让科洛德尼加入通俗小说帮，&rdo;我问道，&ldo;既然他们怀疑他做手脚?&rdo;

&ldo;嗯，因为四十年代末他才开始耍花样。那个时候，受到电视和平装版小说的冲击，行动出版社跟其他通俗小说出版社一样开始入不敷出。科洛德尼是公司所有人之一。西比尔还说过，科洛德尼很贪财，他找不到人压榨，就对自己的朋友下手了。&rdo;

&ldo;真不错。&rdo;

&ldo;不过他们永远无法证实这件事。事实上他们接受这一事实就花了不少时间。之后他们一个个都不再给他写小说了，最终把他赶出了这个圈子。&rdo;

&ldo;那是什么时候的事?&rdo;

&ldo;四九年，我记得。一年以后行动出版社就破产了，科洛德尼也消失了。&rdo;

&ldo;消失?&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