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妙言不去管他,她是知道了,谢玴不想让她知道太多的事情,那她还不如学乖一点,老实闭嘴,省的谢玴又将她当成累赘和麻烦。
等谢玴走后,徐妙言便去看了下梳妆台上那些较为精致的胭脂盒。
薛记绸铺的生意并不景气,可女掌柜薛银屏用的东西看着都是不差的。徐妙言平时用不上什么胭脂水粉,对此也不大懂,就是看着这几个胭脂盒又精致又漂亮就挺喜欢的。她小心拧开一只雕了白玉兰花的粉色胭脂罐,里面看着像是香粉,味道极其好闻。
薛掌柜平日里可真是精致。徐妙言平时最多也只用过润肤膏,薛掌柜这梳妆台面上的东西她都没用过,倒不是她不喜欢,而是在梁氏母子的那个家里,她根本就没有机会用上这些。梁氏会拐着弯的骂她狐媚,徐凌则不想她招摇到外人。
及笄之时程复送过她一盒口脂,那盒口脂的外观比薛银屏这里的胭脂水粉都要漂亮的多,只是她一次都没有用过,没有机会,也是不舍得用。
不过逃走的时候,那盒口脂并没有来得及带出来。
以后那个家她是不会回去了,何况那里本来就不是她的家。
谢玴出去没过多久便回来了。徐妙言听到动静,在谢玴进门之前便已经将香粉放下。
谢玴刚才在薛记各处悄悄打探了一下,并未发现异样,只是透过门缝看到外面仍有官兵巡逻,而且比之前还增了不少。
他们应该已经知道地窖的事了。
也许之前抓他的人还不能完全确定他还在不在甘泉镇,但经地窖那番杀戮,他们就能确定了——
外面搜查的紧,就算在薛记再留一天,等内力恢复,敌众我寡,他也不一定能平安离开。
谢玴合上门,问坐在梳妆台前的徐妙言:“甘泉镇除了东西两道,还有没有别的出口?”
徐妙言想了想,摇头。
谢玴沉思片刻,继续问:“那你知不知道最近甘泉镇有谁家刚死了人,明日要出殡的?”
徐妙言不明白他为什么问这个,不过还是摇了摇头。
谢玴:“光摇头是什么意思?不会说话?!”
“不是你叫我闭嘴的么?我以为你不喜欢我说话,所以我干脆就不说话,这不是免得惹你生气吗?”徐妙言看着谢玴几近恼怒的模样,委屈试探:“那我到底是闭嘴还是不闭嘴啊?”
谢玴朝她走来:“你……!”
徐妙言以为他要打自己,连忙抬手挡脸:“别打我!——”
不过好一会儿,谢玴都没有对她动手,须臾,只听谢玴冷声问道:“你干什么?”